禮睜開眼睛,眸色沉沉的瞧著沈傾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色,眼底浮出幾分淡淡的笑意,瞧著有些勾人。

他輕嘖一聲,“你瞧瞧,還說自己不小了,這般不經逗弄。”

沈傾微微皺眉,抿著唇沒有吭聲。

季宴禮輕笑了一聲,“生氣了?”

“沒有。”

沈傾不欲多說,明顯有些不大高興。

季宴禮瞧她一副倔強生悶氣的模樣,也不願意把人給逗惱,便收斂笑意認真道,“我並不覺得女子必須相夫教子,也沒有任何輕視女子的意思,更不會輕視你。”

沈傾眼眸微微一動,但還是憋著嘴沒有說話。

頗有些無奈輕笑,調笑道,“瞧著人不大,年紀也不大,怎的偏偏這脾性生的這麼大。”

語氣中竟然透露出了幾分無奈。

季宴禮都用這般態度和語氣對她了,沈傾也不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當即眉眼彎彎的笑了笑。

“屬下脾性大,那也是知曉三爺是個寬宏大量的君子,而不是小肚雞腸的小人,所以才會在三爺跟前放肆了些。若是換了旁的人,屬下也只能忍著。”

“難得你還明些事理。”

季宴禮含笑,忽而又道,“讓你在我這裡睡覺,有那麼難麼。大晚上的,也值得你偷偷摸摸的溜走。”

沈傾聽懵逼了。

她眨了眨眼,嘴硬道,“三爺,屬下從沒想過偷偷摸摸的溜走。屬下方才,真的只是瞧著三爺熟睡,不忍打攪,才準備出去守著。”

雖然她的私心裡確實有那麼一點點想要溜掉的想法,但是在季宴禮面前,自然是不能承認的。

季宴禮似笑非笑的瞧著她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說謊話,忍不住笑了笑,“你倒是會說。若是真擔心吵醒我,就該安安穩穩的在旁邊睡著。”

“你下床鬧出的動靜,便是睡熟了我也能聽的見。”

沈傾:“……”

握草!

季宴禮是魔鬼嗎!

沈傾絲毫不懷疑季宴禮說的話,因為剛才她確性季宴禮已經睡熟了,結果她才走了兩步,他就醒了。

這樣一來,自己打算在他睡著之後再偷偷溜掉的計劃豈不是就要泡湯了?

沈傾默了默。

她乾巴巴的笑了一聲,狗腿的誇讚道,“三爺不愧是三爺,果真天賦異稟優於旁人。”

季宴禮伸出手,像摸大黃一樣摸了摸她的頭,“你說的話,我都愛聽。”

沈傾目瞪口呆。

她竟然被人摸頭了!

而且摸她頭的人竟然是還季宴禮!

在沈傾詫異驚愕的目光中,季宴禮勾唇笑了笑,“這樣瞧著,倒是比生氣的時候順眼多了。”

沈傾用力眨了眨眼睛,神色怔怔的說了一句,“三爺您喝醉了。”

季宴禮被她的蠢樣逗樂了。

他輕嗤一聲,笑道,“我是什麼酒量我自己不知道,用得著你說。”

他說著,坐起身自己走到沙發旁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

沈傾:“……”

他這是在用行動證明自己沒有喝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