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下去,她真要哭了。

季宴禮瞧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輕笑了一句,“出息,喝個藥都能哭出來。”

沈傾擦了擦流出來的生理淚水,淚晶晶的抬眸看季宴禮,“三爺,屬下這是被藥燻的,不是屬下自己哭出來的。”

“噗嗤。”

旁邊一道不和諧的笑聲瞬間傳了出來。是那個還沒有離開的醫生。

沈傾抬眼,忍不住暗搓搓的瞪了他一眼。

季宴禮倒是沒笑,只吩咐了季凡去拿點兒糖果過來。

這可難為季凡了。

季公館裡從來都只有大男人,還真沒有誰會喜歡糖果這東西。

最後還是從一個兄弟哪裡找出來一小罐白砂糖帶了過來,勉強頂著用。

沈傾對於季宴禮,只有濃濃的感激之情。

喝了藥,沈傾便找了個由頭回去了。她回去的時候,給她看病的那個醫生還沒走。

季宴禮的房間裡便只剩了季宴禮和醫生。

季宴禮摩擦著手上的玉扳指,盯著醫生挑了挑眉,“還不走?”

醫生假裝沒看懂季宴禮想要趕人的意思,答道,“方才那個小兄弟,你瞭解她嗎?”

醫生在小兄弟三個字身上加重了語氣,語調也是陰陽怪氣。

季宴禮眉眼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我的人,什麼底細我自然清楚。”

醫生眼睛微轉,八卦之心染起。他語氣調笑道,“我瞧著你對那位小兄弟不錯?”

季宴禮微微抿唇,不承認也不否認。

醫生再問,季宴禮直接讓季凡將人送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的中藥起了作用,這一夜,沈傾沒有再做夢。

第二日一大早醒來,沈傾將自己全副武裝了一番。

今日是程雲霆的生辰,季公館上下都在準備,沈傾下去一趟,頓時惹來一陣異樣的眼光。

謹二見到沈傾,直接噗嗤一聲就笑了。

“沈傾,你這是去參加別人的生辰宴,還是過去砸場子的?”

沈傾裹緊了自己的衣服,面無表情道,“參加生辰宴的是三爺,我的職責是保護三爺的安全。”

謹二忍笑,“保護三爺你也沒必要穿成這樣吧。”

這全副武裝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過去砸場子的。

沈傾抿著唇角,沒怎麼搭理謹二。

他知道什麼,要是他知道這次宴會即將發生的事情,就不會覺得她這是全副武裝了。

二人正說著,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沈傾一聽這步伐,就知道是季宴禮的。

他回過頭去看,果然是季宴禮。

身後跟著季英和謹一。

謹一和季英的裝扮倒是沒有沈傾的誇張,不過可以看的出來,他們也做了一番武裝。

沈傾詫異,瞧了季宴禮一眼。

沈傾看過去的時候,剛好和季宴禮的目光對上。

沈傾眨了眨眼,眉眼彎彎的道了一聲,“三爺。”

謹一和季英這副裝扮,定然是得了季宴禮授意。

這說明什麼,說明季宴禮一定是相信了自己說的所謂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