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沈傾的事情,三爺可是下了命令保密的。要是被謹二一個口不擇言給傳揚出去,可就忤逆了三爺的意思。

謹一和謹二都知道沈傾是個女娃娃。所以沈傾即便真的做出哭鼻子捂著臉跑步的動作也不會覺得突兀。

沈傾一路跑回去,鼻血不知怎的卻是越流越兇。沈傾用清水洗了幾遍,剛洗乾淨,又有鼻血流出來,而且有越久越兇的架勢。

沈傾只能捂著鼻子找謹一拿藥,結果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謹一。

正著急上火的時候,季宴禮從溫房回來,身邊還跟著謹一和謹二。

謹二瞧見沈傾一直捂著鼻子,還忍不住納悶。也不知道沈傾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從剛才捂臉捂到現在。

沈傾還不知道謹二心裡頭的想法,只瞧謹二一臉神色怪異的瞧著她。

不過這會兒,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鼻子一直血流不止,再不處理,怕是她就要失約過多了。

“三爺。”

沈傾剛開口說了一句,不知怎的,鼻血又留下來了。

季宴禮目光落到她用手捂住的鼻子上,眉心輕蹙,“鼻子還在流血?”

謹一和謹二頓時恍然,原來是鼻子流血了。

謹二也順著季宴禮的話關心了一句,“沈傾,鼻子流血不止可不是小事兒,得趕緊拿藥止血。”

謹二話音剛落,謹一便暗搓搓的碰了他一胳膊肘。

謹二看過去,就收到了謹一警告的視線。

謹二:“……”

他說啥了。

他哥這是啥意思?

謹二沒想想明白,轉頭就對上了季宴禮暗沉沉的視線。

謹二:“!!!”

好吧,他就不應該腦子抽多嘴那兩句話。

謹二悻悻的閉上了嘴。

季宴禮幽幽收回視線,撇頭對著謹一吩咐,“去叫醫生過來。”

季公館裡的醫生,一般都是單獨負責季宴禮的病痛傷患。其他人哪裡有這樣的殊榮。

為了不讓別人說自己搞特殊化,沈傾連連擺手,“不用了,三爺。其實給屬下一點止血的藥就行了。”

來個醫生,萬一看出來她是個女的,事情就大條了。

季宴禮目光微沉,沒搭理沈傾。

沈傾也不敢湊上前了,便只能捂著鼻子回房間等著。

醫生來的很快,替沈傾止了血,又開了兩幅藥,也沒怎麼逗留便離開了。

這讓沈傾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看破她女扮男裝的身份就好。

撥出一口氣的功夫,扭頭間,才注意到季宴禮也在自己的房間裡。

沈傾驚了一下。

“三三……三爺。”

握草!

剛才只顧著防備醫生,都沒注意到季宴禮是什麼時候進來自己房間的。

而且進來的不只有季宴禮,還有臨時過來的謹一和謹二。

沈傾那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謹二直接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我說沈傾,不會我們三個大活人站在這裡半天,你都沒看見吧。”

沈傾瞪了謹二一眼。

這傢伙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當著季宴禮的面,她哪裡敢說沒看見他們幾個大活人。

謹一謹二也就罷了,關鍵還有個季宴禮。

沈傾窘的要命。

偏偏這個時候,謹二還大咧咧的將這事兒說了出來。

沈傾笑的尷尬,“方才只顧著配合醫生,都沒來得及同你們打招呼。”

沈傾說著,趕緊將位置挪開站了起來,狗腿笑道,“三爺您坐。”

說完之後,才發現說出來的話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