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跟著季宴禮,一直在寺廟裡住了三日,直到第四日,才是季宴禮養父的祭日。

寺廟裡用的東西不多了,季宴禮差了謹二和沈傾去買。

二人下了一趟山,再回到山上,寺廟裡陡然間多出來一個留著短髮長得白嫩漂亮的女孩子。

“這裡面還不錯,就是小了點。”

女孩子對著寺廟的院子裡四處亂逛,逛著逛著眼眸一轉,問了一句,“我哥哥住的房間是哪一個?”

跟在女孩兒身邊的是個幫派裡的兄弟,聞言只是恭敬道,“三爺的房間,屬下也不太清楚。”

女孩兒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只癟嘴道,“身為我哥哥的下屬,連這麼點兒小事兒都不知道。你們照顧我哥哥也太不盡心盡力了。”

“大小姐說的是。”

那位大小姐走了幾步,“這裡怎麼還有一張桌子,擺在這裡太突兀了。”

跟在他身邊的人解釋了一句,“三爺偶爾會同寺廟裡的方丈談經論道,便命人在這裡放了一張桌子。”

桌子擺放在院子裡的大樹底下,說突兀也不是特別突兀。大小姐純屬心情不大好,看什麼都不順眼罷了。

在大小姐眼裡,除了季宴禮,估計其他人都不順眼。

果然

大小姐一聽是季宴禮命人擺放的,瞬間便改口道,“突兀是突兀了些,不過也和院子裡的一草一木相得益彰,瞧著怪好看的。”

清脆的聲音,隨著沈傾和謹二走近,越發聽的清楚。

沈傾目光鎖定在短髮女孩兒身上,不由皺眉問了一句,“寺廟這幾天的香客不是都清了麼,怎麼還有其他香客來這裡。”

而且這個女娃娃,瞧著就像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

自從發生了程敏的事情,沈傾就對這種看著大大咧咧的娃娃們敬而遠之。

沒辦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位短髮女孩子將院子走了一個遍,大概是由於心情不好的緣故,把院子裡的東西也都懟了一遍。

還真是,懟天懟地對空氣,沒有她不懟的。

沈傾笑了笑,瞧見短髮女孩身後跟著的人,微微眯了眯眼,“我怎麼瞧著她身後跟著的那人,像是咱們的弟兄。”

“她可不是普通的香客。”

謹二壓低了聲音,“她是三爺那個義妹季螢雪,之前一直在女子學校讀書,平日裡只要得了空閒就喜歡往季公館跑。今日是她親爹的祭日,她能過來也是正常。”

三爺的義妹?

沈傾想了想,原著裡好像沒有提過這號人物。

謹二提醒道,“這個大小姐不大好惹,你別看她長得嬌嬌嫩嫩的,那纏人的功夫可是十分讓人頭疼,除了三爺兇住她,其他人可是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你沒事不要招惹她。”

沈傾嚴肅點了點頭。

有了程敏的前車之鑑,她哪裡還敢招惹這種刁蠻大小姐啊。

二人正說著,偏巧季大小姐在這個時候突然掉轉了頭,看到了謹二和沈傾。

季大小姐看到沈傾,好看秀氣的眉毛微微一擰。

沈傾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位大小姐了。

好在這位大小姐的視線只在沈傾身上停留了幾年,便挪開視線落到了同沈傾一起的謹二身上。

“謹二。”

季大小姐看到謹二,眼眸一亮,瞬間就笑了,“我正在找你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謹二心頭一縮,面上不顯,只語氣禮貌道,“大小姐找我做什麼?”

“這些蠢貨都不知道我哥的住處,你回來了正好,趕緊帶我去我哥的住處吧。”

季大小姐語氣歡快,絲毫不覺得自己提出來的要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