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沈傾微微抬眸,就看到了筆直站在院子裡的季宴禮。

季宴禮跟前跟著謹二,謹二站在季宴禮身後,衝著沈傾擠眉弄眼。

沈傾沒看懂謹二擠眉弄眼是個什麼意思。

她抿著唇角,目光落到季宴禮身上,恭恭敬敬道了一句,“三爺。”

季宴禮又問了一句,“你在這裡做什麼?”

沈傾聲音悶悶的,“回三爺,屬下是來請罪的。”

季宴禮沒有說話,朝著這邊有過來。

謹二上前一步開門,季宴禮徑直朝著門裡面走了進去。

沈傾孤零零的站在門外,像一個被人拋棄的小可憐。

她神色黯淡。

片刻後,她眼眶微潤,朝著門內躬了躬身,咬唇大聲道,“三爺,屬下知錯,屬下……這便離開。”

謹二一愣,抬眸去看季宴禮。

“離開?”

季宴禮眼眸動了動,平靜開口道,“你要去哪裡?”

沈傾眼睫顫了顫,拳頭攥緊,“三爺待屬下不薄,屬下十分感激。屬下欺騙了三爺,自覺無顏面對三爺……”

季宴禮不緊不慢的走出來,低眸瞧了一眼沈傾。

沈傾眼睛很亮,眸中隱隱有些淚光,看的不太真切。

季宴禮微微彎腰,視線與她平視,“欺騙?你欺騙了我什麼?”

沈傾眸光微閃,錯開與季宴禮的視線,“那日三爺沐浴,屬下是刻意找藥將臉弄成那副模樣的。”

“為何?”

沈傾眨了眨眼,“屬下不想褻瀆了三爺的身體,本想著若是伺候三爺沐浴,便將眼睛遮住。”

季宴禮輕嘖一聲,“眼睛遮住,你還要怎麼伺候我沐浴。”

沈傾心頭一哽,不說話了。

“你現在,膽子很大啊。”

季宴禮輕笑,淡聲道,“我都沒有發話,你倒是知趣,自己便開始處罰自己了?我說過讓你離開了麼?”

沈傾一陣沉默。

謹二在旁邊看的心頭興奮,默默裝隱形人。

他猜測的沒錯,三爺果真對沈傾有別的心思。除了沈傾,三爺何曾為別人彎過腰。

嘖嘖。

季宴禮直起身子,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輕聲道,“我看你身體抱恙,有心讓你多休息幾日,不成想卻被你誤會。你若閒不住,明日就與謹二一起來伺候吧。”

沈傾腦袋一懵,有些難以置信這些話是從季宴禮嘴裡說出來的。

謹二更是想捂住耳朵了。

天吶,三爺可從來沒有對誰用這般語氣說過話。

“屬下……”

沈傾還想說什麼,季宴禮已淡聲道,“這幾日幫裡的事情太多,季英和季武去處理了。我身邊目前只有你和謹二,你若離開,難不成想讓我身邊只有謹二一人?”

他說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身體好似站不穩似的晃了晃。

沈傾大驚失色,連忙將人扶住,“三爺?”

“無礙。”季宴禮道,“扶我進去?”

謹二嘴巴張成了歐形。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三爺何時這般柔弱了?

謹二還沒震驚太久,季宴禮便淡眸掃了他一眼,“院子裡的柴劈的如何了?”

謹二收斂表情,不敢再放肆,“三爺,屬下已經劈了一半了。”

沈傾扶著季宴禮坐下。

季宴禮淡聲道,“回頭全部劈完吧,做事情要有始有終,豈能做一半留一半。”

謹二愣了愣,表情微不可查的扭曲了一下。

沈傾道,“三爺,謹二這幾日一直在三爺身邊侯著,想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