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季宴禮還未醒,沈傾就已經醒了。

她躡手躡腳的起床,動作很輕,就怕吵醒了季宴禮。

直到從房間裡,她才忍不住長呼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季宴禮在的緣故,即便睡的是地板,她昨日睡的也特別好,肚子也沒疼過。

現在剛睡醒,正是神清氣爽的時候,她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

沈傾走了幾步,就碰到了不知道打哪裡竄出來的謹二。

“你這是剛從三爺房間裡出來?”謹二神色怪異的打量她,“你昨天和三爺睡一屋?”

沈傾被他那目光瞧得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順便翻了個白眼,“不跟三爺睡一屋,難不成跟你睡一屋?”

這話問的。

他不都看了了麼。

而且是誰昨日裡給提議讓她照顧季宴禮起居的!

謹二不明白自己哪裡招惹沈傾了,不過聽到沈傾的話,他還是沒來由的驚了一把,“三爺竟會許你同他睡一屋?”

“不然呢?”

沈傾覺得謹二有些莫名其妙,“我是跟在三爺身邊的人,既然要照顧三爺,和三爺同睡一屋不是應該的麼?”

沈傾說著,忍不住嘚瑟了一下,“哎,也是三爺寵信我,若是換了其他人,指不定就被三爺給趕出來了。”

謹二默默不語。

嘿,還真被她給瞎蒙對了。

三爺向來潔身自好,從不沾染女色,更不會和一個女人同住一屋。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謹二卻是知道沈傾是個女的,這事兒三爺也知道。

就這,三爺還允許沈傾和他同住一間屋子,想必是對沈傾極其寵信?

寵信二字在心裡打了個轉。

寵信?

說不準就是寵幸!

謹二看事情的眼光一向毒辣,三爺對沈傾的特殊,已經打破了常規。

沈傾被謹二上下打量的目光盯的十分不自在,剛想找個由頭離開,卻見謹二笑嘻嘻的湊上來。

“你起這麼早,三爺待會兒醒來,要是喚人怎麼辦?”

謹二的語氣怪怪的。

沈傾聽的莫名,忍不住道,“三爺醒了就醒了唄,三爺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我時時刻刻照看著?”

沈傾也知道,於情於理自己都該侯著季宴禮。

不過這話從謹二嘴裡說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沈傾的錯覺,她總能聽出一股子別的意味兒。

這個謹二,不會憋著什麼壞心思吧!

謹二被嗆了一句,很是無辜道,“沈傾兄弟,我是我招惹你了麼,為什麼我每說一句話,你都要跟我嗆上一句。”

沈傾睨他一眼,認認真真解釋了一句,“你說話的語氣不對,神態不對。你說的每一句話,聽著都讓我覺得你在冒犯我。”

謹二被噎了一下。

他說話的語氣怎麼了,神態怎麼了。這不很正常麼!

謹二氣的不行,剛想理論兩句,身後傳來季宴的淡漠的聲音。

“你們在說什麼?”

謹二一驚。條件反射般的跳開一步,遠離沈傾。

沈傾:“……”

她是瘟疫麼?

沈傾有些奇怪的看了謹二一眼。

季宴禮同樣淡漠眸掃了謹二一眼,那一眼讓謹二頭皮發麻,不得不盯著那魄人的眼神恭敬喚了一聲,“三爺。”

沈傾也調轉頭恭恭敬敬的打了聲招呼,“三爺,您醒了?”

“嗯。”

季宴禮淡聲應了一句,轉而聲線淡淡道,“不是說伺候我的起居麼,怎的醒來就不見你的人影了。”

這話問的是沈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