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那人雖是黃海軍校的學生,然而能知曉三爺今日來了寺廟且找到了這裡,必然是有人透露過行蹤。”

沈傾看向說話的人,正是親手將那個黑臉小夥拎著過來的人。

那人長相瞧著眼熟,沈傾多看了幾眼,忍不住問了一句,“謹一是你什麼人?”

“謹一是我哥。”說話的人神色怪異,同樣上下打量沈傾,“我叫謹二。”

謹二?

握草!

難怪覺得這人這麼眼熟,原來是謹一的弟弟,難怪和謹一長得那麼像。

沈傾對謹二前所未有的好奇,“之前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你一直待在這寺廟裡。”

“不是。”

謹二搖了搖頭,而後問道,“你就是季公館裡新來的那個大名鼎鼎的沈傾吧。”

之前三爺派他們去上陽村調查的人,正是眼前這位。

誰能想到,瞧著瘦瘦弱弱的男子,竟然是個女娃娃,而且還一路混到了三爺身邊做了近侍。

不過既然三爺已經下了封口令,這件事情,他便只當做不知道。

他說的肯定,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沈傾的身份。

沈傾很是意外。

什麼時候,她的名字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她神色複雜,不置可否,“大名鼎鼎不敢當,沒想到你竟然聽說過我。”

那人頓時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沈傾和謹二聊了幾句,因為有謹一這層關係,沈傾很快就和謹二混熟了。

周圍的弟兄聽說了沈傾,全都圍著沈傾打量個不停。嘴裡也恭恭敬敬的喚,“沈先生。”

還邀請沈傾和他們玩牌。

對於這群熱情的兄弟,沈傾很是感動。

不過玩牌還是算了吧。

沈傾惦記著季宴上的事情,直接跟上了獨來獨往的謹二。

謹二是他們這些人的頭頭,他們敢招呼沈傾一起玩牌,卻不敢招呼謹二玩牌。

沈傾跟上謹二,弟兄們便都消停了。

“謹二兄弟,你有沒有感覺到,三爺方才似乎是生氣了?”

“自然是生氣了。”

謹二覺得有些好笑,他瞧了沈傾一眼,面無表情道。

“三爺從來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你偏偏問三爺會不會殺了那人。你嘴裡誇讚三爺宅心仁厚,可是文哥出來的話卻是對三爺滿滿的不信任。三爺不生氣才怪。”

別說,他說話的神情和語氣,和他哥哥真的是一般無二。

真不愧是兄弟。

沈傾也覺得自己方才問話的話有些欠妥,一起來有些垂頭喪氣道,“我也是聽三爺要將人帶下去,一時情急才會出聲。”

謹二道,“帶那學生下去,也是為了揪出他背後的人,一個學生而已,三爺才不屑為難。”

沈傾這會兒也想通了其中關鍵,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