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時候來!

沈傾腹誹,這會兒無比痛恨大姨媽的到來。

這會兒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又有些尷尬。

沈傾用胳膊肘暗搓搓的碰了碰謹二。

謹二瞧了她一眼。

沈傾眨了眨眼。

兄弟啊,你倒是說句話呀。再不濟替她美言幾句也行啊。

呆在這裡連個屁都不放,領導不尷尬,她自己都覺得尷尬。

好在謹二也算上道,很快便衝她擠了擠眼睛,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傾詫異,隨即表情微微一鬆。

嘿。

這謹二辦事比他哥哥靠譜多了。

沈傾這樣想著,就聽謹二開口道,“三爺,我瞧著沈傾雖然有些慫,卻是個膽大心細的,不如這幾日,就由沈傾照顧三爺的起居?”

季宴禮眉眼鬆動,頷首道,“可以。”

沈傾一臉懵逼。

她僵著脖子轉頭去看謹二。

握草!

好你個謹二,讓你幫忙你竟然將我推火坑?

沈傾的不可置信,那是完完全全的寫在了臉上。

謹二瞧著沈傾那張震驚的臉,以為她是高興傻了,還衝著她得意的挑了挑眉。

怎麼樣,當兄弟的夠意思吧。三爺生氣,兄弟可是壯著膽子給你爭取了一個可以極力討好三爺的機會。

得虧沈傾聽不到謹二的心聲,這要是聽到了,估計把謹二罵一頓都算好的了。

沈傾哭喪著臉,如同小媳婦兒一般跟在季宴禮身後,瞧著好不可憐。

寺廟裡,季宴禮果然同其他普通的香客一般,住的是大通鋪。

“三爺,屬下幫您鋪床。”

這會兒沈傾倒是不怎麼擔心了,季宴禮只答應讓自己貼身伺候,又沒說一定要讓自己和季宴禮住在一起。

季宴禮身為自己的老大,沈傾自然不能不識好歹的和季宴禮同住一張床。這現成的藉口,倒是比和季英季武睡一間大通鋪要好太多了。

得了季宴禮的首肯,沈傾便屁顛屁顛的跑去鋪床,鋪好了床鋪,她便抱了自己的被子準備去外面將就一晚。

結果還沒出去,季宴禮便喊住了她,“你去哪裡?”

沈傾莫名其妙,這會兒差不多也到平日裡睡覺的點了,季宴禮叫住她做什麼?

季宴禮不耐煩的指著她的被子,“拿進來。”

嗯?

沈傾瞧了一眼自己懷裡頭的被褥。

莫不是季宴禮以為自己把他的被褥抱走了?

沈傾愣愣的看了一眼被子裡抱在懷裡的被子,實在不捨的放下。“三爺,這是屬下的被褥,您的被褥,屬下已經給您鋪好了。”

兩床被褥,季宴禮不可能喪心病狂到一床都不留給自己吧。

季宴禮微愣,沒反駁,“拿進來。”

還真的一床都不給自己留啊。

沈傾莫名委屈,“三爺,您睡床,屬下睡外面守著您,您何故連一床被褥都不留給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