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肚子又開始和她作對,疼的要命。

握草!

早知道這樣,她就該聽季宴禮的話,怪怪呆在屋子裡啊。

哪怕打個地鋪,都比在外面吹冷風強不是。

沈傾欲哭無淚,默默瞅了眼緊閉的房間門,心下蠢蠢欲動。

也不知道站在敲門,季宴禮會不會讓她進去。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腳下卻似生了根一般,挪不動步子。

現在敲門,會不會顯得自己太沒面子了?

沈傾搓了搓手,又哈了一口氣。將手搓暖,她又拿手去捂自己的肚子。

她太慘了。

要不,就厚著臉皮求個饒?

沈傾有些意動。

就是不知道季宴禮現在有沒有睡覺,萬一她有起床氣,自己將他吵醒了就美妙了。

沈傾一會兒想去敲門,一會兒又擔心季宴禮會生氣,一雙眼睛盯著房門意動,就是遲遲不肯去敲門。

夜裡的冷風吹過,她又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沈傾疼的要命,忍不住捂著肚子蹲在了窗戶角,一邊搓手一邊哈氣,然後再去捂自己的肚子。

“你在做什麼?”

季宴禮開啟窗戶,一眼就看到了縮在角落裡面的沈傾。

噶?

沈傾抬眸,便見季宴禮一身清冷孤傲,立於窗前的月光下。

她抬眸的時候,剛好和他黑沉的眼眸對上,二人面面相覷。

沈傾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季宴禮竟然沒睡。

驟然對上季宴禮的目光,她眸光唰的一亮,欣喜出聲,“三爺,您還沒睡?”

這話問的,只要耳朵不聾的,基本都能聽出來她話中的喜意。

季宴禮莫名覺得順耳,眼底的陰鬱悶情緒消散,染上了絲絲笑意,“你蹲在角落裡做什麼?”

沈傾覺得自己蹲在角落裡的動作有些難以啟齒的柔弱。

她頓了頓,不假思索道,“屬下在這裡閉目養神。”

季宴禮挑了挑眉。

沈傾懊惱。

這個理由別說季宴禮,自己都覺得過分牽強了些。

季宴禮倒是沒有追究她為何說謊,只問道,“在外頭待著可還舒服?”

“舒服著呢。”

沈傾咧嘴笑笑。

可是話剛說完,她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神特麼的舒服,一點兒都不舒服好趴!

她剛想再說點兒什麼暗示一下自己在外頭過的不舒服,結果還未來得及抬眼,上邊的窗戶卻被人合上了。

沈傾:“……”

沈傾難過的想要掉眼淚。

好好的求饒機會,就被自己給弄丟了。

沈傾抹了把眼睛。

她是真哭了。

不知道是被凍得,還是被肚子疼的,也有可能是被自己氣的,反正她就是哭了。

沈傾懊惱的氣憤站起身。

算了!

捂什麼捂,凍死自己算了。

她豁然起身,那邊的房門卻忽然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