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季英同樂華門的弟兄打聽完訊息回來,就瞧見書房放花的一側靜靜立了一個人影。

人影和花草,本該相得益彰。

然而這些稀有珍貴的花花草草中,其中有一朱最為珍貴的花草,卻被修剪得不倫不類,瞧著很是難看。

季宴禮眼睛正認真瞧著那盆花,唇角抿緊,眉頭緊鎖,神情瞧著十分嚴肅。

別說,那盆花是真的醜。

也不知道沈傾當初是怎麼剪的,好好的一盆名貴的花,愣是被他剪成了這般模樣,瞧著就寒磣。

擱在三爺的書房裡,真真是礙了三爺的眼。

三爺最是講究的人,怎麼會容許這麼醜的一盆花出現在自己的書房裡。

季英趕緊上前,“三爺,需要屬下將這盆花處理了嗎?”

“不用。”

季宴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久,才微微側眸道,“讓你辦的事情,盯的如何了?”他勾唇輕笑,“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沒來低頭認錯,瞧著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季宴禮說的誰,不言而喻。

季英心中一跳,假裝沒有聽到季宴禮那縱容的語氣,“屬下問過樂華門裡的弟兄。沈傾和那程小姐在一處呆了一會兒,程小姐便離開了。

程小姐離開之後,沈傾就去了俱樂部的吧檯喝酒,弟兄們說她神情看起來很沮喪,後來還喝了不少酒。喝完酒,又去了歌舞廳……”

今日三爺放了話,他還以為沈傾會跑乖乖跑來認錯受罰呢。

結果沈傾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跑來同三爺認錯。

季宴禮起先還有些動容,然而聽到她喝完酒又去了歌舞廳,那絲動容瞬間變成了哭笑不得。

“還以為她會驚慌失措,原來是藉故出去耍樂去了。”

季宴禮表情鬆動,輕笑出聲,“是我想岔了,反倒平白無故便宜了沈傾,讓她白撿了一天的空閒。”

季英不是傻子,登時聽的瞠目結舌。

他不可置信喃喃,“弟兄們說,沈青他借酒澆愁,瞧著好不可憐。”

季宴禮忍俊不禁。不知道在笑季英被沈傾做出來的表象矇騙,還是在笑沈傾的投機取巧。

程大小姐執行力也很強,頭一天才答應了沈傾會好好研究,第二日便差人買了風月雜誌社的雜誌。

裡面有期專版,正是沈傾嘴裡的《追人寶典三十六計》。

程大小姐對練武的事情不感興趣,倒是對追人寶典裡面死纏爛打的追人方式頗為贊成。

聽說季宴禮嗜甜,喜歡吃糕點。於是第二日,程大小姐便興沖沖的親自做了一份糕點給季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