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模樣,她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她惡劣一笑,“信不信由你。反正今天早上我已經將我的東西搬到三爺的偏房了,不信你去進去問三爺。”

季英自然不可能傻到跑去問季宴禮。不過……

這沈傾竟然如此受寵?

三爺不光提拔他,還讓他住在主臥的偏房裡?三爺可是從未給過哪個下屬這等殊榮。

沈傾見他沉默,以為他這是不高興了。

她禁不住咋舌,嘀咕了一句,“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我不過就是入了三爺的眼得了三爺的賞識提拔,至於這麼小肚雞腸麼,拈酸吃醋也得有個度啊。”

季英眼角抽了抽,咬牙切齒的看她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難道不是?”

沈傾笑眯眯的反駁道,“我得了三爺的賞識和提拔你很生氣,現在還惱羞成怒了。”

季英跟在季宴禮身邊許久,從未見過似沈傾這般會顛倒黑白的小子。

他當即被氣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你再胡言亂語,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傾又道,“你看,就因為三爺賞識提拔我,你氣不過,還要動手打人了。”

季英鼻子都氣歪了。

三爺身邊心腹眾多,偏偏這個沈傾的一張嘴,怎麼就那麼讓人生氣呢。

偏偏氣人的人還不自知!

沈傾見季英半天沒反應,心裡有些害怕把人氣出個好歹。

她走過去拍了拍季英的肩膀,好心安慰道,“季大哥你也別生氣。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三爺寵我提拔我是假,有意敲打壓榨我卻是真的。”

季英被沈傾三言兩語氣的不行,此時聽到她狀似安慰的話語,倒是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季宴禮的房門。這沈傾究竟有沒有意識到,她現在是站在三爺門口。

沈傾自然是沒有意識道,她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傾訴的機會,哪裡還會放過。

“我同你說啊,三爺也恁小氣了。昨日我不小心剪壞了三爺的花草,三爺便要罰我日夜當值,壓榨我的勞動力。你別看我表面風光,其實都是因為惹了三爺不快,三爺才故意整蠱我呢。”

沈傾越說越氣勁,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門口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季英對她目露同情。

沈傾以為是自己說的那番話奏效了,她喜滋滋的趁熱打鐵,特意湊近季英幾步,壓低了聲音道。

“你想想,你來三爺身邊當值這麼久,可曾見過有人住過三爺的偏房。三爺允我住偏房,表面看著是抬舉我,其實就是為了讓你們妒忌,然後聯合起來欺負擠兌我,三爺他恁心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