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三爺爺。”

實際上,在小南村裡,原主確實有一個極度重男輕女的三爺爺,對原主十分不好。

“屬下那番說辭,嘴上瞧著是說三爺您,但是那些心黑壓榨屬下勞動力的話,屬下心裡想的其實是屬下的三爺爺。”

季宴禮輕笑一聲,“你倒是能言善辯。”

季宴禮的聲音不輕不重,語調平緩。沈傾也摸不準季宴禮是喜是怒。

沈傾眼也不眨就開始誇道,“三爺您宅心仁厚,對待屬下親厚宛如親兄弟,屬下哪怕是感激都來不及,又怎會覺得三爺您苟待屬下呢。”

他走近幾步,語氣聽起來似是心情不錯,“哦,是嗎?”

“千真萬確。”

沈傾絞盡腦汁,將自己九年義務學到的關於奉承人的話盡數用到了此處,“三爺您不光宅心仁厚,而且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您容貌出眾,玉樹臨風,才高八斗,滿腹經綸。

在屬下心裡,三爺您就是九天神邸一般的存在……”

沈傾說著,抬眼間,正對上了季宴禮那張毫無瑕疵的俊臉。

她呼吸一滯,微微愣神。

又是被季宴禮的俊臉視覺衝擊的一天。講真,季宴禮是真的長了一張引人犯罪的俊臉,好看到讓人詞窮。

沈傾嚥了口口水,微微偏頭側開視線,“屬下對您只有敬仰之情,絕無冒犯之意。更不會覺得三爺您苟待屬下。”

“嗯。”

他目光流轉,意味不明的勾唇道,“只有敬仰之情,絕無冒犯之意麼。”

媽呀,這神情,這語氣。

這特孃的也太引人犯罪了!

沈傾不敢再看,乖巧垂眸,語氣堅定,“三爺明鑑,屬下說的句句實話,絕無半句虛言。”

季宴禮微低眼眸,饒有興趣的瞧著她變換來變換去的表情。

這場景,怎麼看都有一種霸總調戲小白兔的既視感。

沈傾登時一驚,心中一陣惡寒。

她可不是什麼小白兔,季宴禮也不是什麼霸總!

她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她是“男人”!

沈傾斂了心思,抬眸不卑不亢的回視季宴禮。季宴禮的眸光深沉,身上有一種獨屬於上位者的魄力。

媽呀,季宴禮的眼神,估計無論男女,沒有幾個人能扛得住。

沈傾在心裡默默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季宴禮盯著沈傾瞧了一會兒,才大發慈悲的饒過了她,“此次冒犯,便原諒你了。若有下次,定不會輕饒了你。”

聽他如此說,沈傾頓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連忙垂首,恭敬笑道,“三爺您大人大量不與屬下計較,屬下佩服不已。屬下今後定會潛下心來好好替三爺辦事,絕不多生口舌。

三爺您宅心仁厚,寬以待人。屬下能夠遇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沈傾說著,硬是擠出了兩滴鱷魚眼淚以表達自己的感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