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沈傾自己鬧騰累了,便十分乖巧的自覺回到了季宴禮的房間裡,都不用季宴禮多說話。

末了,還嘀咕了一句不能著涼,便自己扯過季宴禮的被子蓋在了身上。

這一番十分正常的動作,讓人看了還以為她在沒醉裝醉。

季宴禮扶額失笑,他微抬了眼眸看她,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唇角微微勾了勾,忽而出聲,“沈傾。”

“唔~”

沈傾含含糊糊的咕噥了一句,掀開眼皮看他一眼,有些不悅的委屈道,“沒事兒別煩我,我要睡覺了!”

“別睡。”

季宴禮捏了捏她的臉。

沈傾覺得有些難受,只能被迫睜開眼睛,嘴裡嘀嘀咕咕的罵了幾句。

季宴禮沒有聽清楚她罵的什麼,只依晰聽到他在罵人。

季宴禮哭笑不得,“你在罵我?”

“沒有。”

即便是喝醉了,沈傾還知道不能承認,她癟了癟嘴,再次委屈,“我要睡覺。”

季宴禮循循善誘,“那你同我說說話,我便讓你睡,如何?”

沈傾眉心擰成了疙瘩,半晌,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你說吧。”

季宴禮便隨意問了一句,“沈傾,這麼些年,你是怎麼生活的?”

這是什麼問題?

沈傾醉酒的時候腦袋反應很慢,她想了想,回了一句,“讀書考試訓練。”

她歪著腦門想了想,又順嘴道,“偶爾也會出去玩兒。”

季宴禮意外。

這下,他可以確定沈傾是真的醉了。

想到她不設防的回答,季宴禮沉默片刻,又隨意問了一句,“考什麼試?”

沈傾順嘴便道,“選拔考試。”

季宴禮又是一陣沉默。

他並不知道沈傾嘴裡的選拔考試是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江淮上陽的沈傾,並沒有機會去讀書,更沒有機會參加什麼考慮。

沈傾的渾身都會謎。

若說她是奸細,那她的目的是什麼,果真有如此不設防的奸細嗎。

季宴禮的沉默讓沈傾有些不大高興的咕噥了一句,“你還問不問,不問我想睡覺。”

季宴禮摩擦著手中的玉扳指。瞧著沈傾那張白裡透紅的臉,頓了頓,失笑道,“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如此不設防麼。”

“你又不是外人。”

沈傾癟嘴,掉了個身似乎不打算搭理他了。

季宴禮以為她是生氣了。剛準備說點兒什麼,就見她突然掉轉了頭,大著膽子反問了一句,“你呢,你是怎麼過來的?”

季宴禮微怔,隨即笑道,“殺人奪權,險地求生。”

沈傾抿著唇角小聲問了一句,“那你……殺過很多人嗎?”

季宴禮笑著回答,“很多。”

“哦。”

沈傾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嘀咕了一句,“那你殺的一定都是壞人。”

季宴禮眼眸微動,含笑問了一句,“就這麼相信我?”

“嗯。”

沈傾晃了晃腦袋,只覺得睏意上頭,含含糊糊的小聲嘀咕了一句,“你是季宴禮,我自然相信你。”

你可是小說男主。

最後一句,季宴禮沒有聽清楚。他湊近她,又捏了捏她的臉。這一次,沈傾又被她捏醒了。

沈傾很是委屈。

“季宴禮。”

“嗯。”

沈傾憋著嘴紅著眼委屈道,“你不要捏我的臉。”

季宴禮挑了挑眉,摸了一下她的頭,“你就這麼在我房間裡睡?”

沈傾有些不悅的拍掉他的手,這才嘟嘟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