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傾老實了,季宴禮才漸漸放開了手。

鼻尖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兒。

“三爺?”

沈傾瞪大眼睛,關切開口,“您受傷了?”

說著,就要摸索著給季宴禮檢視傷口,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別亂動。”

季宴禮沉下聲道,“一點兒小傷,不礙事。”

“我都溫到血腥味兒了,確定不礙事?”沈傾語氣關切道,“小心傷口感染。”

季宴禮輕笑一聲,鬆開禁錮她的手,含笑開口道,“你在關心我?”

沈傾不置可否。

她抿唇嚴肅道,“三爺,您既然受傷了,就要及時包紮防止傷口感染,這個不能兒戲。”

季宴禮動了動身體,視線習慣了黑暗,藉著微弱的光線打量她,笑道,“難得你這麼關心我。就聽你的話,好好包紮一下。只是得勞煩你。”

沈傾眨了眨眼睛,沒感覺季宴禮再束著她了,連忙翻身坐起來,“三爺,您等著,屬下這就去給您叫醫生去。”

“不用麻煩醫生。”

季宴禮出言解釋,“還有幾個重傷的弟兄,讓醫生先緊著去處理了。”

沈傾一頓,“那三爺的傷?”

季宴禮隨意道,“我的只是皮外傷,不需要醫生,你幫我處理一下就好。”

“我,我幫忙處理嗎?”

沈傾暗搓搓看了一下季宴禮被傷到的地方,默默嚥了口口水。

瞧見沈傾害羞,季宴禮起了逗弄的心思。他睨她一眼,挑眉輕笑,喝醉的時候親薄我,現在倒是知道害羞了?”

沈傾:“……”

季宴禮的傷在胸口處,瞧著像是被匕首劃拉了一道口子。索性傷口不重,這種傷口沈傾還是可以處理的。

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便聽季宴禮不緊不慢的開口,“我聽說你今晚出去了?”

沈傾替他包紮傷口的手微微一抖。

來了。

就知道季宴禮一定會來興師問罪。

沈傾垂著眼睛乖乖認錯,“三爺我錯了。”

“錯哪兒了?”

“錯在……不該自作主張。”

季宴禮挑了挑眉。

他磨了磨牙,輕斥道,“虧你還知道不能自作主張。今夜若不是還有其他弟兄在,你們都會被保密局的人抓起來。”

季宴禮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帶了幾份顯而易見嚴厲。

也幸好,他對她說的話上了幾分心思,留了人在那裡埋伏。

沈傾沉默又安靜,她知道季宴禮這是動怒了。

“怎麼不說話了?”

沈傾默了默,小聲服軟,“我知道錯了,三爺您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人是我在鴻峻那裡騙過來的,他們也不知情。”

季宴禮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你倒是講義氣。”

不過聽著她服軟的語氣,到底是不忍苟責,他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今夜也是多虧了你,弟兄們才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其中也包括他。

若不是沈傾提醒,他提前留了個心眼防備救出來的人是敵人假扮,這會兒這刀傷恐怕不止會只是劃破皮。

不過,一想到她今日孤身一人帶了幾個弟兄去涉險,他還是忍不住後怕。

季宴禮幽幽嘆道,“這次任務你起了關鍵作用,原本打算獎勵你銀票。不過……你今晚擅自離守,功過相抵,那些銀票也就不獎勵你了。”

什麼?

沈傾以為自己聽錯了。

“竟然還有獎勵?”

季宴禮不置可否,又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有是有,不過你功過相抵,就沒有什麼獎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