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那麼巧,三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弟兄向沈傾獻殷勤的時候他就來。

那弟兄至今還在床上躺著呢。論功夫,誰能比得過季三爺。

至此,沈傾便成了弟兄們退避三舍的孤家寡人。

眾人都知道沈傾是季宴禮的人了,這會兒誰也不敢同她走的太近,就怕被自家三爺給記在心裡面秋後算賬了。

這一日,難得休息。

沈傾有些無聊的坐在位置上打著哈欠,很是疲乏。

要是換了平日裡,這會兒她早就找平日裡熟悉的弟兄玩到一塊去了。

然而自從季宴禮上一次故意“操練”那個對她獻殷勤的弟兄之後,季公館裡就沒人再敢找沈傾玩了。

沈傾氣的不行,一時半會兒又不敢去找季宴禮理論。

“先生,要不您休息一會兒吧。”

婆子的話,瞬間點燃了沈傾內心的那點兒不滿。

“我已經休息快一整天了。還休息,我又不是豬。”

兩個婆子嚇得頓時不敢說話了。

其實沈傾也知道兩個婆子無辜,但是她就是看不慣兩個婆子的行為。但凡自己有點兒什麼事情,芝麻大小她們都要同季宴禮說。

沈傾最煩的就是這一點兒。

如今季公館裡的弟兄知曉她是女扮男裝,都會刻意躲著她。

沈傾那個氣悶啊。

原本這事兒發酵出來,還沒有這麼誇張。大部分弟兄對沈傾的態度不變,在心裡還是把沈傾當做兄弟。

然而季宴禮一出手,所有的弟兄便都默契的對自己退避三舍。

“去,我經常鍛鍊的地方的大樹底下埋了一罈子酒,你們把它挖出來拿給我。”

兩個婆子不敢怠慢,趕緊去拿。

沈傾眯了眯眼,瞧著他們殷切的動作,突然開口道,“此事若是再讓三爺知道,你們兩個也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我自己有手有腳,並不需要伺候的人。”

兩個婆子心頭一緊,雙雙對視一眼。

沈傾癟了癟嘴,罷了罷手,“去拿吧。”

兩個婆子到底還是將沈傾要喝酒的事情告訴了季宴禮。

季宴禮只是抬了抬手,“去拿吧。”

兩個婆子喏喏稱是,欲言又止。臨出門的時候,卻又聽季宴禮道,“以後她的事情,若她不願,不用再來同我彙報。日後她便是這裡的女主人,以後聽她的就是。”

“是。”

“她若想喝酒,你們提前備好醒酒湯,免得她喝醉了頭疼。”季宴禮想了想,又道,“她若是身體不適,便來告訴我。”

“是。”

兩個婆子出去了。

季宴禮嘆了一口氣。

這幾日,沈傾明顯是生了氣了。

辦事情也是中規中矩,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