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知道。

沈傾走的慢,阿五便隨著她的步調走,心中也亂作一團。

沈傾她已經知道了麼?

如果她真的知道了,又知道了多少?

若是她心中早走猜測,不知道三爺的計劃,還能不能順利進行。

阿五心中已經認定三爺讓他這麼做就是想試探沈傾的底細。若是沈傾的底細當真不清不楚,那她如此警覺,於他們而言可就是個大麻煩。

阿五心裡面已經隱隱有些忌憚沈傾了,結果冷不丁就被沈傾拍了一下肩膀。

他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就要躲開,意思到自己反應過激,他才將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按耐了下來。

“想什麼呢?”

沈傾眉眼彎彎的瞧著阿五驚魂未定的模樣,心中略微有了幾分思量。隨意問了一句,“嚇到你了?”

“沒有。”阿五搖了搖頭,又問了一句,“你有事?”

“我沒事。”

沈傾眉眼含笑,“我就是看你在發愣,想要問問你在想什麼而已。”

阿五垂了眼,躲開沈傾的視線,“我沒想什麼,就是有點兒擔心鴻峻哥的身體。”

沈傾道,“鴻峻的身體好著呢,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我覺得你沒有必要替他憂心。”

“嗯。”

阿五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到底是對沈傾起了幾分警惕的心思。

又過了一會兒,沈傾主動開口同阿五閒聊了起來,“阿五,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三爺,又是如何進的季公館?”

阿五本就對沈傾懷了幾分警惕的心思,這會兒也不欲多說,只含糊道,“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記得了。三爺混跡海幫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哦。那認識的還挺早的。”

沈傾一邊同阿五閒談,一邊走路。其實大多時候都是沈傾在問,阿五在回答。她問出來的話也是一些陳年舊事,毫無厘頭。

有時候她也會順帶講一講自己用季宴禮見第一面的情形,盡挑一些搞笑的講,聽得阿五頗有幾分忍俊不禁。

“你大概不相信,我生平第一次見到的血腥場面,還是三爺在季公館裡處決那些叛徒的時候。那會兒我就藏在假山後面,看著三爺眼睛都不帶眨的直接一槍將那叛徒給嘣了。”

“那時候我被嚇壞了,大黃也被嚇壞了,然後直接飛奔過來撲到了我懷裡,只露一個狗屁股露在外頭。我沒準備,被大黃一撲弄出了聲響,然後就被三爺發現了。”

沈傾說著,似乎是想到了那天的場景,自己便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