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今日來這裡,也不全是來找沈傾的,他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安排。

新兵那邊有謹一安排,沈傾便在這裡專心致志的陪著季宴禮工作。

實際上,自從沈傾來到這裡,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過季宴禮了。今日咋然見到他,她還是挺高興的。

季宴禮工作,沈傾便坐在一旁盯著他瞧,越是瞧便越是覺得他好看。見他桌前的茶水空了,偶爾也會給他端個茶倒個水。

季宴禮見她開心,唇角微微勾起,不由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

季宴禮一邊忙手頭的活,一邊抬眸看她百無聊賴的將毛筆夾在手指中間轉來轉去。

季宴禮見她無聊,便隨意問了她一句,“對了,你在農村的時候,平日裡都做什麼,拿什麼消遣娛樂?”

做些什麼,拿什麼消遣?

沈傾歪著腦袋想了想。

在原主的記憶,好像每日裡只有種不完的地,幹不完的活。不是餵雞餵鴨,就是割草餵豬,要不就是下地幹活。

若說消遣,也就偶爾下到河邊摸鴨蛋,或者上樹上掏鳥窩。偶爾也會和村子裡的小夥伴們玩兒過家家。

似乎也沒什麼了。

季宴禮瞧著她絞盡腦汁的模樣,忍不住挑了挑眉,“沒有嗎?”

“有。”

沈傾想了想,“也就下地幹活,偷雞摸鴨,餵雞餵狗餵豬。好像再沒有別的了。”

季宴禮愣了愣,“沒了?”

他實在沒想到,沈傾每日裡做的活就是這些。

其實這沒有什麼想不通的。大部分農村小孩兒都是這做這些活兒的。只不過沈傾同別的農村小孩兒比,格外的不一樣。

沈傾又歪著腦袋想了想,“有。我記得我生辰的時候,爹孃會放縱我一天,我便會跑到山裡挖陷阱抓野兔子。有時候運氣好了,能一連抓好幾只。”

這些其實原本不是沈傾的生活,這些都是原主的記憶。

沈傾說起這些,也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

季宴禮失笑。

他又抬眸問了一句,“那你的生辰是在什麼時候?”

“五月初。”

沈傾後知後覺,“好像就快到時間了。”

再一個多月就是了。

原主的生辰,也是她原來的生辰。

季宴禮抬眸瞧著她,“你有沒有特別想要的,在你生辰那日,我送你。”

沈傾眼睛倏的就亮了起來。

“什麼都可以?”

“嗯。”

沈傾頓時咧嘴笑了笑,“屬下除了錢,什麼都不想要。三爺若是有心,就送我一堆銀票吧。”

季宴禮挑了挑眉,故意逗她,“一堆銀票,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他拿眼睛睨她一眼,笑道,“你倒是會獅子大開口。”

沈傾有些不高興的嘀咕,“方才是誰說的什麼都可以,說話不算話!”

季宴禮聞言頓時樂了。

就聽沈傾又眉眼彎彎的試探道,“三爺若是覺得一堆太多,那就斟酌著給吧,總之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嘛。”

季宴禮氣笑了。

合著就是想多要幾張銀票。

她是有多缺錢。

季宴禮挑眉問她,“就那麼喜歡銀票?”

沈傾登時便翻了個白眼,“有錢能使鬼推磨。試問這天下之大,有誰人不喜歡銀票。即便不喜歡,離了那玩意兒他能活?估計早就餓死了。”

沈傾想了想,“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家裡特別窮。我媽……我娘為了能讓我讀書識字,為了一點兒錢差點兒給人下跪磕頭。”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