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的汗水把衣服都浸溼了。

可能是知道戰事快要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裡覺得有些緊張的緣故,訓練那些草兵的時候,她每天也會訓練到很晚才睡覺。

她一直信奉,訓練的時候多流汗,戰鬥的時候就能少流血的真理。所以訓練出一身汗,會讓她心裡格外的安心。

沈傾準備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這會兒院子裡也沒有些什麼人了。沈傾正要回房間,卻發現迎面有個弟兄神色焦急的衝著她使了個眼色。

那弟兄沈傾認識,之前是在鴻峻手下做事情,如今鴻峻被抓起來了,他手底下的弟兄就被安排了別的活計。

他給自己使眼色是什麼意思?

瞧著她焦急模樣,莫不是鴻峻出什麼事情了。

那弟兄見沈傾愣住,著急的不行,緊走幾步快步過來,神秘兮兮的將人給拉倒了一側樹胖。

沈傾:“……”

偌大的季公館裡這會兒除了她兩連個鬼影子也沒有,真不知道他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是要做什麼。

沈傾被他拉到了一旁,那弟兄似乎是知道沈傾心裡頭的疑問一般,才解釋道,“季公館裡有暗樁。鴻峻哥出事兒之後,我們幾個兄弟們始終不相信他已經投靠了倭人。所以有心想救他出來,但是被三爺懷疑了。”

沈傾瞬間就明白了,“所以,有人盯著你們?”

“是。”

那弟兄慌慌張張的看了四周一眼,“你放心,跟著的人被我給支開了。”

沈傾覺得這兄弟的做法有些不妥,不過已經被他拉到這一處了,他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問道,“那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有。”

那弟兄也不敢囉嗦,直接便道,“沈傾,三爺出事兒了。”

“那日貨船遭受劫殺之後,三爺便深度重傷。如今他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就被關押在了牢房裡面。”

“牢房裡潮溼,環境又差。鴻峻哥進去沒多久就那傷口就開始惡化了。現下他病的很嚴重,我想給鴻峻哥拿點兒藥,但是那看守的人不肯。”

那弟兄說到這裡,眼睛裡流露出焦急之意,“再這麼下去,三爺肯定會死在牢房裡的。”

沈傾這會兒頭腦還算冷靜,沒有立刻相信那弟兄的話。

她皺著眉心,“鴻峻哥既然是在牢房裡,你又怎麼知道他生病了。”

那弟兄神色並不見慌張,他坦誠道,“其實,在鴻峻哥被關押進去的第一天,我們幾個弟兄便買通了守衛,弟兄們每日裡輪流去看鴻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