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季宴禮的腦袋。

季宴禮的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紛紛掏出槍同他們對峙。

“你們做什麼?”

“我還想問你們做什麼呢?”

眼瞅著兩家都快吵起來了,謹一才含笑看著柴崢開口問道,“柴副官這是做什麼?”

柴崢面色不變,“謹先生,非常抱歉。沈傾是我們家元帥千叮嚀萬囑咐要安全帶回去的人,若是她在這裡出了事兒,我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

這是死也要將沈傾帶回去。

謹一嘴角抽了抽。

他壓低了聲音道,“我們三爺做事情自有分寸,我們不若各自退一步,讓你們的人和我們的人都散了?”

瞧見柴崢遲疑,謹一便又笑道,“你也看見了,方才沈傾拿槍指著我家三爺的時候,我們不也沒動槍麼。真要有事情,我們能不著急。”

謹一話還未說完,那邊沈傾也道,“柴副官,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還是讓你的人把槍收起來吧。都是國人,子彈還是留著殺鬼子彈吧。”

柴副官依言便示意下屬們都收了槍,季宴禮那邊謹一帶過來的人也統統收了槍。

沈傾復又看向季宴禮,身子挺得筆直,“如今槍被你搶了,是我技不如人,三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季宴禮一陣沉默。

半晌,他驀的輕笑出聲。

“你倒是有骨氣。”

他目光微黯,說不上那是什麼表情,“你走吧。我不會殺你。”

說著,他收了槍,又動作飛快的將槍別在了沈傾的腰間。

沈傾抿唇,看了眼腰部的槍,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又抬起眼眸道,“三爺一心認定我就是個奸細,為何還要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我。我記得三爺以前似乎從放過任何一個奸細。”

對上沈傾探究的視線,季宴禮面色不變。他神色淡淡道,“渝元讓為了保下你,不惜派了他的副將過來。我不會因為你,同渝元讓交惡。”

“三爺覺得我會相信?”

季宴禮勾唇笑了笑,“今日過後,我會對外宣佈你因為奸細的身份已經被秘密處死。”

好吧。

沈傾也笑了笑,“那我在這裡,就先謝過您的不殺之恩了,三爺,我們後會有期。”

“嗯。”

沈傾抿著唇角,似是失去了同她說話的興趣,一轉身上了船。柴崢帶著一群人跟在她身後上了船。

“走吧。”

季宴禮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船隻,也帶著人離開。

謹一有些茫然的站在那裡,看到沈傾毅然決然的上了船,也不知道三爺的決定是對是錯。

他抬眸間,季宴禮已經朝前走了幾步。那黑暗裡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孤寂。

他頓了頓,心頭不免為季宴禮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