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深吸一口氣,“謹二,我知道你的心情同我一樣,我們都冷靜點兒好不好,現下出了這種事情,我總得見他一面。”

對於鴻峻是漢奸這件事情,沈傾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謹二看他一眼,最後道,“罷了,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總之,你若是替他求情,日後也不要把我當做你的兄弟。”

“他能做出背叛兄弟的事情來,我並不覺得他是個好人,不論他是因為什麼原因。”

沈傾皺了皺眉。

“不論怎麼樣,在事情沒有定論之前,我都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兄弟。”

她覺得謹二的話有些不妥。

“萬一這裡面有什麼隱情呢,萬一鴻峻是被陷害呢,咱們相處了這麼久的弟兄,我不願意輕而易舉的懷疑他。”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如果是敵人的陰謀,那我們的不理智就是在自亂陣腳。如果事情是真的,那……”

沈傾閉了閉眼,艱難說道,“若是鴻峻真是奸細,那我就當當初那個從大街上將我撿回來的鴻峻已經死在了北上運送物資的船隻上了。”

謹二神色複雜,他動了動嘴,“你能這麼想最好了。”

沈傾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因為鴻峻的事情,沈傾幾乎沒有停歇,四處打探訊息,尋找其中的疑點,以找出能夠證明鴻峻不是奸細的蛛絲馬跡,可惜,結果並不盡人意。

沈傾瞭解季宴禮,如果不是有確鑿的證據,他可能不會將人直接抓起來。現在直接抓人,那一定是有了確鑿的證據。

沈傾一直折騰到天黑,才滿臉失望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結果走到門口,就見兩個婆子規規矩矩的在門口候著。

沈傾:“……”

不用說,季宴禮肯定在裡面。

沈傾猜的一點兒也沒錯,她剛走進去,就看到了坐在她床邊的季宴禮。

“三爺。”

沈傾的心情不是很好,語氣倒是沒有流露多少,只是聲音很淺很淡。

季宴禮抬眸看她一眼,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回來了。”

“嗯。”

覺察出她心情不大好,季宴禮微微頓了頓,又語氣隨意的問了一句,“查的怎麼樣了?”

沈傾意外。

她不由癟了癟嘴,“三爺不是都知道了麼,還來問我做什麼?”

季宴禮微微凝眉,“我什麼時候知道了?”

沈傾噎了一下。

她道,“三爺既知道我打聽事情,那就一定是知道了結果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季宴禮沉眸瞧著她,“你很關心他?”

沈傾不置可否,又道,“相處了這麼久,他在我心裡像親哥哥一樣,我怎麼會不關心。”

季宴禮抿著唇角不說話了,瞧著有些不大高興。

顯然是沈傾的話他不愛聽。

沈傾才不管他是喜歡聽還是不喜歡聽,她今日心情不好,所以說話也毫不客氣,瞧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兒。

季宴禮頓了頓,“鴻峻的事情,你不必再找東找西了,此事你日後也不必再管。”

“三爺這話什麼意思?”

沈傾一瞬不瞬的看著季宴禮。

“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你太勞累。”季宴禮眉眼淡淡的,“日後想要問什麼,直接問我就行。”

季宴禮這話,倒是正合了沈傾的心意。她確實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問季宴禮。

於是季宴禮話音剛落,沈傾便問了一句,“三爺,鴻峻他真的背叛了我們,是倭國人的奸細嗎?”

季宴禮並未回答,反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