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

沈傾一邊扶著他回房間,一邊嘴裡嘀咕,“你這身體虛弱的每次都剛剛好,我都要忍不住為你點個讚了。”

季宴禮唇角勾了勾,語氣虛弱道,“醫生囑咐過,讓我保持心情舒暢,若是心思鬱結於心,就會加重病情。”

沈傾默默翻了個白眼。

合著就是你生病的時候別人都得讓著你遷就你唄,不然到時候影響你病情加重,是不是還要負醫療責任。

“抱歉。”

半晌,沈傾聽到他用虛弱的語氣說了一句。

沈請的微微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下意識的開口問了一句,“為何道歉?”

季宴禮笑了笑,虛弱道,“之前把你當做奸細,委屈你了。”

沈傾一陣沉默。

“我是不太懂,你若是真想逼迫我離開,方法有很多種,為何一定要汙衊我是奸細。”

對此,她依舊有些耿耿於懷。

她最痛恨奸細,也不喜別人汙衊她是奸細。

“抱歉。”

季宴禮低語了一句,卻沒有再解釋什麼。

沈傾微微垂了眼。

她沉默的扶著他進了房間躺下,又等著謹一叫來醫生替他診治。

果然是傷口有裂開了,醫生替他重新包紮了傷口,又囑咐了一番注意事項,又去忙其他傷患去了。

這幾日最忙的就是醫生,每日裡幾乎腳不沾地。有很多人中彈,需要醫生搶救,雲城中很多婦孺臨時組建了救援隊,同醫生學習簡單點的包紮救援知識,便充當起了護士的角色。

沈傾沉默的呆在房間裡,一句話也不說。

季宴禮包紮好了傷口,才看著他道,“當初認定你是奸細,也是為了引出其他混跡在雲城中的奸細,逼迫你離開,也是順勢為之。”

又是一陣沉默。

沈傾苦笑,“當初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擔心我會因此而被誤傷嗎?”

她倒不是怕死。只是覺得季宴禮的舉動,讓她很不舒服。當初他若是坦然說明他的打算和計劃,她又如何會不配合他。

季宴禮笑笑,眼底沒沒有幾分笑意,“當初事情緊急,容不得私情。”

好一個容不得私情。

沈傾笑了笑,“若是你當初告訴我實情,你又怎麼會篤定我不會成全你的大義之舉,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或許,你對我根本就沒有過什麼真情實意。”

季宴禮笑笑,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我們這類人,是沒有什麼真心。”

沈傾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她默了默,終是沒忍住,“你是沒有,可我有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回來。”

季宴禮身形一頓,隨後若無其事道,“這幾日,我會派人送你北上。你離開這裡吧。”

城中硝煙瀰漫,敵人蓄勢待發。下一次的戰爭,或許更為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