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相信嗎?”

季宴禮沉著臉不說話,只一雙眸子盯著她。

不知為何,明明房間裡黑漆漆的,她卻能感受到來自季宴禮的暗沉沉的目光。

沈傾莫名心虛,嚥了口口水道辯解道,“三爺,這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三更半夜的您竟然闖進屬下的房間裡來了。屬下睡的好好的,還以為大半夜的進來賊了呢。”

“這麼說,倒是我的錯了?”

季宴禮瞧她被掣肘的說話有些吃力,便稍微鬆開了手。

沈傾這會兒哪裡敢指責是季宴禮的錯啊,她聽著季宴禮語氣不對,瞬間便慫了。

“三爺您……您誤會了,屬下不是指責您做錯了。屬下只是說,屬下打您那一巴掌純屬意外,屬下睡的迷迷糊糊,以為是歹人進來了,這才下手沒輕沒重毫無章法,誰想到會是您啊。”

沈傾這會兒什麼瞌睡蟲都被嚇跑了,求生欲極強的一把半抱住了季宴禮的一隻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

季宴禮有些潔癖,這會兒沒忍住,率先放開了手。

沈傾賊兮兮的抿唇偷偷笑了笑,又故意可憐兮兮道,“三爺我錯了,您就原諒我這次吧。實在不行,您扇我兩巴掌還回來也行。”

沈傾說著,將自己鼻青臉腫的那張臉故意給湊了上去。

這不湊上去還好,一湊上去,季宴禮眼皮便不由得跳了跳。

就著月光,那張臉看不太真切,不過鼻青臉腫的模樣倒是讓人十分好辨認。

“臉怎麼弄的?”

季宴禮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潔癖不潔癖,目光落到了沈傾那張臉上,眉心皺的能夾死蒼蠅。

“我不在季公館的這些天,你就是這麼胡鬧的?”

語氣裡明顯是動了怒。

兩個婆子也被叫進來問話了,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沈傾覺得季宴禮這就是一種遷怒。

臉是她的,對打的也是她,他找兩個婆子問責是怎麼回事?

其實季宴禮這個模樣沈傾也有些發怵,這會兒硬著頭皮上去,“三爺,這事兒和他們無關。是我急於求成找弟兄們打架,臉上捱了幾拳,就成這樣了。”

季宴禮淡淡睨了她一眼,“待會兒再問你。”

沈傾默默閉上了嘴。心裡頗有些莫名其妙。

她自己的臉,受傷了她自己會處理,怎的季宴禮一回來,感覺臉都不是她自己的了,用得著他替她著急?

一大晚上闖進來,覺也不讓人睡,還開始問責了。

其實也不是問責,季宴禮只是把婆子叫進來問了幾句話,但是他那不苟言笑的表情,還有那令人膽寒的氣勢,讓人下意識的覺得他是在問責。

沈傾癟了癟嘴,瞧著兩個婆子被膽顫心驚的出了門,她默默瑟縮了一下。

別說,季宴禮就有那種明明不是你的錯也能讓你莫名心虛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