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變換來變換去,沒一會兒,便聽她悶聲道,“三爺,屬下想過了,屬下還是不休息了吧。”

季宴禮悶笑出聲。

他輕咳一聲,微微挑了挑眉,“不是身體不舒服,而且臉上的傷還沒好麼?”

沈傾臉上的表情微不可查的僵了僵。

狗啊,真狗啊。

見過狗的,就沒見過比季宴禮還狗的。

沈傾腹誹,面上卻笑得狗腿,“三爺說的哪裡話。屬下想過了,屬下的身體上的這點兒傷不打緊。替三爺做事情才是最緊要的。”

季宴禮瞧著她諂媚的表情,頗有幾分好笑,“你當真是真的想的,我瞧著你不大願意,”

“哪裡不願意。”

沈傾房裡拍著胸脯大言不慚,“能替三爺做事情,那是屬下日夜盼望的事情,現在三爺回來,屬下自然是希望能早點兒替三爺做事。”

季宴禮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沈傾,你剛開始可不是這麼說的。在我跟前陽奉陰違,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沈傾虎軀一震。

她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哆嗦道,“三爺您誤會了。屬下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在三爺您面前陽奉陰違啊。”

“實不相瞞,屬下剛開始確實擔心三爺見到屬下這副尊榮會心生不喜,但是屬下也確確實實希望早日上崗,好替三爺分憂。”

“這樣啊。”

季宴禮吹眸摩擦著玉扳指,忽而又抬眸道,“看在你這麼真誠的份上,這事兒我便允了。我還想著,看在你受傷嚴重的份上,許你幾日休息時間。薪水扣了,自然會在其他地方將那缺失的薪水補回來……”

沈傾臉色一黑。

丫的不早說,故意的吧。

沈傾癟了癟嘴,有些不大高興。

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季宴禮的惡趣味,可算是激起了沈傾的鬥志。

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三爺,屬下忽然覺得頭暈眼花身體虛弱無力,明日恐怕不能——”

“噗通!”

一句話未說完,人已經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季宴禮愣了愣。

他垂眸看向倒地不起的沈傾,忽而臉色大變,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沈傾是真暈了。

原本是裝暈,不成想倒下去的時候腦袋被磕了一下,當場便暈了。

年度最佳倒黴獎,怕是非她莫屬了。暈過去之前,沈傾愣愣的想。

夜半三更,沈傾的房間裡燈火通明,又是請醫生,又是要熱水。

沈傾也是個倒黴的,從來季公館就耍心眼鬧脾氣這一回,結果特喵的還把自己給耍進去了。

沈傾這一摔,只是短暫性昏迷了過去。季宴禮將人抱到床上躺了一會兒,沈傾便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