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小涵是怎麼死的嗎？”
秦玉的聲音在小涵耳邊迴盪，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你是問趙立是怎麼死的吧。他捐獻了骨髓給我之後，出現了急性感染，很快因為骨髓抑制死了……”
小涵記得很清楚，趙立的骨髓移植到自己身上，完美匹配。可沒想到趙立自己卻因此喪命。
“你能意識到有一個假的趙立存在，就應該意識到，你並不是小涵。我本來並不打算這麼快跟你提起，但你的意識中已經逐漸清醒了，這是治療的最佳時機。所以，你還記得，小涵是怎麼死的嗎？”
小涵感覺到自己面前的秦玉變得格外陌生，那張臉彷彿在不停變化著，時而像一個男人，時而又變成女人。
小涵的心跳聲在耳邊迴盪，一股恐懼充斥著全身，一個踉蹌從沙發上滾落，四肢因為長期不活動已經有些僵硬，她依舊吃力的在地上爬著，目的是角落的那面鏡子。
“小涵是怎麼死的……自己才是小涵啊……不，自己不是小涵……自己到底是誰……趙立，趙立又是誰……”
一步步爬到鏡子面前，小涵緩緩抬起頭，鼓足了勇氣看向鏡中人。
鏡子內，是白色的牆壁，一張沙發，映襯著屋內的倒影，可鏡子面前，卻沒有任何人。
小涵驚呆了，伸出手晃了晃，可鏡子根本沒有反射出她的倒影。
“秦玉醫生……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看不到我自己！”
那種恐懼難以言喻，這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範圍。
“秦……”
小涵回過頭看向秦玉坐的方向，再次看向秦玉的臉時，卻發現，他不再是記憶中的模樣！
和夢境中見過的臉完全不同，甚至和剛剛見過的臉也完全不同。轉瞬的功夫，已經判若兩人。
“是你殺死了小涵，趙立先生。”
那陌生的男人用著緩慢的語氣說著，站起身，朝著趙立走過來。
“我……我才是趙立……是我殺了小涵……怎麼可能……”
此時，趙立才發現自己的說話聲音變成了一個憨厚的男聲，但鏡子裡，依舊半個人影都沒有。
“七年前，你喜歡上了小涵，當時小涵已經有男朋友了，你發瘋的愛把小涵極端的囚禁，在你無數日夜的殘暴下，小涵活生生被你折磨死。但即便是小涵臨死前，對你也只有怨恨，沒有半點愛。”
“你病態的愛，讓你把小涵肢解，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骨髓，你還記得那是什麼味道嗎？”
趙立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陌生至極的秦玉，發瘋的喊道：“不不……不是我……我愛小涵……我怎麼可能殺死她……我怎麼可能吃掉她！！！”
秦玉一步步逼近，蹲在趙立面前，眼神中充滿怨恨。
“你這個瘋子，魔鬼！吃掉小涵後，你也跟著瘋了，的確，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你的大腦封閉了外界的聯絡，你陷入了輪迴的三重夢境中，以此來逃避法律的制裁！但我不允許我的女兒死無全屍，我花了七年時間喚醒你，就是要讓你重拾記憶，面對真相！在痛苦中度過餘生！你這個畜生！”
趙立彷彿能感受到口中傳來陣陣腥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落在地上的是一灘血肉，上面還有幾個殘肢斷臂的碎肉……
“哈哈哈哈……報應，因果，迴圈！”
秦玉狂笑著，那猙獰的笑容，竟讓趙立感受到了記憶中湧現的殘片。和當時小涵被折磨時痛苦的猙獰，竟有著八分相似。
趙立感覺到胃裡翻江倒海，彷彿他吃掉的所有小涵的軀體，要在那一刻全部吐出來。
趙立捂著嘴，強忍著劇烈的噁心，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逃。
蠕動著身體，趙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