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事實上,我們的主人被肢解後,應該是做成了漢堡裡的肉餅。”
A先生說著,目光看向了不斷用手拍打著胳膊的F女士。
“漢堡?那你們是查到兇手了嗎?”
我看他們的狀態也不像是那種大徹大悟的狀態,這麼多年,如果已經查清楚自己的身世,應該在交談中表現的遊刃有餘,但他們七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迷茫。
“還沒有,我們認識的這個世界……嗯,我可以這麼說吧,畢竟我們本就不應該是正常存在的人。”A先生停頓了片刻。
“我們認知的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可以讓人類肢體再生的技術。反倒是絕大多數動物還具備再生的能力。但那也只是在自身的基礎上,再生不會分裂延續,更不可能出現我們這種,肢體單獨再生成一個新的人類。”
我點頭肯定,的確,如果真如他們所說,他們七個人分別代表的是四肢軀體,並透過單獨的某個肢體再生,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技術。
“我們只是發現,人肉做成肉餅,夾在漢堡裡,口感會更美味,也最不易被察覺。我就是漢堡店的老闆,這一點我專門有研究。當然讓我更肯定的主要原因是,我有一點殘存的記憶。”
“你是指什麼記憶?你主人的?”我坐直了身子,下意識的靠近A先生。
“是的,我們之前分析,主人被肢解後,做成了肉餅。每個人都來自主人的肢體,也殘留著一些肌肉記憶。我是大腦,自然保留的直觀記憶也更多。”
A先生給我描述了一段很長的故事,在故事中,他是一個早出晚歸的漢堡店老闆,但指的不是他現在的生活,而是他,他們的主人。
那段記憶很短暫,像是從一部電影的最末端擷取了幾分鐘。
那是一個傍晚,他拿著羽毛球拍,大汗淋漓的走進一家按摩店,手上還拿著一個漢堡袋子。
“應該還沒涼透,幫我叫之前的足療技師。”
他說著,把漢堡袋子放在前臺,騰出的手迫不及待的掏出口袋裡的香菸快速點燃。
走進昏暗的房間,熟練的換衣服,沖澡,換上浴袍,躺在按摩椅上,顯然這裡熟悉的程度足以證明他已經來過無數次。
一樓的窗戶開著,晚風吹進來,很是舒服。
手邊是熱毛巾,他拿起來蓋在臉上,現在只想放鬆全身小睡一會,醒來時,足底按摩也差不多結束,那是工作一天又來了一場羽毛球運動後,最舒服的時刻。
睡夢中,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他下意識的感覺到危險,因為那味道,絕不屬於足療店的任何藥包或精油。
睜開眼睛時,他發現那是一個充滿各種儀器裝置,各種顏色液體,各種瓶瓶罐罐堆積的房間。
房間不透光,只有頭頂上的泛黃的燈牌,還有顯示器上看不懂的資料照亮著四周。
他躺在床上能感覺到後背傳來的生硬與冰涼,手腳都被捆綁著,眼前是一個背對著他,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當男人回過身,手上拿著一把電鋸,臉上戴著口罩,看不清長相。
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機會,電鋸已經嗡鳴著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任由鮮血噴濺在男人的白大褂上,瞬間就染紅了衣服。
緊接著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種疼足以讓人昏厥,他卻異常清醒。
直到與某些中樞神經斷開了連線,也讓他失去了視覺。
漆黑之中,能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上的肉被一塊塊切割下來,房間裡傳來“啪啪啪”的聲音,然後是肉被擠壓的感覺。
接下來是腿,腳,身體。
那種擠壓感覺像是在把肉剁碎,變成肉泥,在不斷的捶打下,變成了肉餅。隨著四周開始快速升溫,他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