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架上擺滿了檔案袋,有些還很新,但有些已經被灰塵和蛛網覆蓋,像是一樁樁塵封多年的故事正蠢蠢欲動,重新揭開回憶時,讓人浮想聯翩。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很厚實的檔案袋上,從外面看,檔案袋裡不知裝著什麼,鼓鼓囊囊,我的好奇心也被吸引過去。
那個檔案就是一種被塵封的故事,牛皮紙都能看出來發黃乾癟的痕跡,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檔案袋裡有犯人的檔案,其中包括審訊筆錄個人資料,這也是常規結案報告的東西。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黑色的磁帶。
那是老式錄音機才能使用的磁帶,想來就知道這樁案子是有年代感的。
現在家裡很難找到那樣的老式錄音機了,不過身為警察,我倒是喜歡收藏一些老玩意,錄音機也包括在內。
“這是……我怎麼沒印象了。”
收納結案報告檔案的架子上,都是我這些年整理的案件,也都是我親自接手過的案件,可完全記不起來有哪樁案子,涉及到了磁帶。尤其是,我把這卷磁帶和結案報告收納在了一起,那必然不可能是兇器。
當我看向犯人的資料時更是疑惑了,檔案上沒有照片,名字也被故意塗抹掉了。
“男,25歲,華北人,職業……職業也被塗抹掉了?”
我不由皺起眉頭,記憶彷彿有在大海撈針,試圖從簡單的個人資訊中找出蛛絲馬跡,最後的結果卻是毫無頭緒。
“故意殺人罪…死者陳朵,女,32歲…案件還原……”
我仔細看著那份檔案,從資料中整理了一些頭緒。
死者叫陳朵,是檔案中犯人的母親,死因是脖子被利器劃破,但當時在審訊時,案件充滿了靈異。
這份檔案至今已經過去了四十年,有些巧合,但我暫時不想去證明那巧合只是巧合。
腦海中回憶著四十年前的審訊現場,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臉,出現在我的記憶中。
……
“這盒磁帶是你自己錄的沒錯吧?”我揮了揮手上那捲黑色磁帶,看著眼前同樣年輕的男人。
那年我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剛進入警局沒兩年,這次接手的案子算是我經歷的第一次靈異傾向的案件。
坐在我對面的男人看上去25歲左右,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家長口中那種乖小孩。畢竟二十多歲,正是剛瞭解社會花天酒地各種誘惑的階段,很多青年要麼紋身要麼染頭,外表也會因為經歷過社會的磨礪或誘惑而透露出不羈,但他卻看著就很老實,很單純。
“是我錄的,但裡面的聲音不是我。”
他的眼神盯著我手中的錄影帶,隨著我手的擺動而移動著目光。
“是你錄的,但不是你的聲音?秦玉先生,你在說什麼?”
我年輕氣盛,受不了這種拐彎抹角雲裡霧裡的交流方式。
“我的意思是,裡面的內容是我錄的,也是我的本意去錄的,但裡面的聲音不屬於我,你聽聽就知道了,我不是那種聲音。”
秦玉一直是一副很老實的樣子,眼神中滿是真誠,但也夾雜著一絲恐懼。
我叫同事找來了錄音機,那是一款黑灰色的老式錄音機,即便是那個年代,能找到這玩意也不容易了。
那盒黑色磁帶很新,塑膠殼上雖然有些磨損,但沒有灰塵。如果不是最近錄的,就是故意被儲存了起來。
“這是你什麼時候錄的?”我問著,順手把磁帶放進錄音機裡,按下了倒帶鍵。
“五年前了吧。”秦玉看著我,稍稍回憶了一下。
錄音機隨著我按下倒帶按鍵,裡面開始發出咔咔的聲音,磁帶需要重新捲回開頭的,正如裡面的棕色帶子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