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龜被帶到茉莉面前,他低著頭,瞅著腳下。海神將三叉戟一頓,說:“茉莉,審審他。他不聽話,直接扔海里餵魚。”
阿龜聞聽嚇得立刻跪下,求饒說:“千萬別殺我,都是朗特指使的。”
“我不殺你。”茉莉語氣溫和,說,“我這就放你回去,不過你轉告朗特,他再對我們不客氣,我就讓他的船沉沒。行了,你走吧。”
阿龜膽膽怯怯地站起身,看了海神一眼,快速地走到船舷跳進海里。
“他也是個海人。”海神說,“放了也好。殺死他,反而讓人心裡難過。”
茉莉有些驚訝,父親這一番話,證明他心裡已經變得多麼善良。她為有一個勇敢而善良的父親而感到驕傲。
龍魚捏著下巴,像在思考問題。小烏搖著尾巴,繞著他亂跑。
茉莉望向飛龍號。阿龜的下場並不樂觀,他被朗特狠狠抽著鞭子,疼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一切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拿皮鞭子的人。”海神說,“我不會饒恕他。”
忽然起了大風,那風像長著眼睛似的專門朝著朗特撞擊。一次、兩次,朗特就倒了。他緊緊抓著船舷,大聲呼喊:“救命……”
有時候壞人也很幸運,有兩名強壯的船員將他拉回船艙。他大口喘著氣,驚魂未定,開始相信阿龜說的話。他發出魚靈訊號,向魚族詢問問題。大部分魚類都不理他。因為這些年,他靠捕魚發家,害死無數魚類。當然,也有意外,一隻千年大海龜正好路過,告訴他海神在乘風號上。他聽完驚掉下巴,一整天躲在船艙。他屈服了?沒有。他正在改變害人的計謀。
朗特拿著一袋金幣,來到船尾。他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比較隱蔽。他做儀式時,乘風號上的人看不見。他脫掉上衣,光著膀子,開始邊唱歌,邊跳舞。他的歌聲刺耳,舞姿刺目,像個神棍正在縱情地發神經病。
片刻,一隻海怪露出頭,這隻海怪長著一條大象的鼻子和一對大翅膀。在它頭頂半躺著一個白衣少年。他面板如玉,英俊瀟灑,像是用白玉精雕細琢而成。
“你在喊什麼?真難聽!”少年懶洋洋說。
“你能把前面那條船弄沉,這一袋金幣都是你的。”朗特說。
“我不稀罕。”少年轉了轉眼睛,說,“那個小胖子不錯,送給我做下酒菜如何?”
“不行……他是我兒子。”朗特說,“吃人有什麼意思,金幣可以買很多東西。”
“老傢伙,快點照我說的去辦,否則我先把你的船弄沉。”少年威逼說。
“不可能!”朗特從地上撿起一把刀,說,“你敢對我不利,我絕不放過你!”
“是嗎!”那少年站起身,一躍落到船上,伸手掐住朗特的脖子,說:“你想死,我立刻成全你。”
朗特揮刀砍向少年,那少年抓住他持刀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刀就從他手裡掉落。儘管他感到很疼,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阿龜趕過來,大喝一聲,“放開我們老闆!”
那少年瞥了阿龜一眼,便鬆開手,丟下朗特,目光冷冷,走向阿龜。一伸手,掐住阿龜的脖子,他的眼神好像在說,“叫你叫!”
朗特爬起身便逃,讓遇見的水手去救阿龜。片刻,八名水手圍住少年。少年一鬆手,阿龜掉在地上,就像掉落了一個什麼東西,沒有一點抗拒的感覺。
少年左手穩健有力的一伸,手中便緊握住一杆方天畫戟。猛然一揮,一道光劃過,這八名水手全都倒在地上。他將腳踩住阿龜,說:“誰敢跟我作對只有死路一條!”說完徑直走向奧克。
朗特拉住兒子奧克的手躲進船艙,因為走得太急,一腳沒踩穩,倆人像滾皮球一般滾下去。
少年揮動方天畫戟,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