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言,犯我大蜀者,雖遠必誅!”
一座海島之上,有一橫刀的中年將軍,滿臉都是肅殺與戰意。在他的身後,數不清的大蜀白袍軍,齊齊振臂怒吼。
“操戟!”
與當初的西蜀不同,如今的大蜀白袍軍,制甲精良,訓練有方,又帶著大國出征的底氣,並未要多久,便將藏匿島上的幾夥叛軍,殺得丟盔棄甲。
其中一個叛軍頭領,要帶人卸甲跪降。
“莫理,殺不出我大蜀的威風,有何顏面回去見陛下。一群蠻荒之島,三番兩次造次,不殺不足以平憤。”
叛軍頭領的頭顱,被中年將軍親自操刀,劈入了海水中。
頓時間,四面八方都是士卒的連天怒吼。
“追擊敵賊,梟敵酋首級懸於桅杆。我中原大地,豈容賊子冒犯!”
“殺!”
島上再次響起殺聲,卻沒有多久,又逐漸平息。
中年將軍坐在海邊的礁石上,一邊拭刀,一邊抬目遠眺。
不多久,一員白甲蜀將,踩著碎沙匆匆走來。
“韓將軍,風渡島的反賊,已被盡數肅清!所得海船,約有二百餘艘。不過這些島人的武器弓箭,過於簡陋,不堪大用。一時又帶不回中原,我已經按著將軍的意思,讓人銷燬了。”
“做得好。”中年將軍起身,聲音依舊沉穩。
“有韓將軍出馬,叛賊定手到擒來。附近一帶的叛軍,也幾乎要平定了。”
“李鋒,這不過小仗爾。”
被稱為韓將軍的人,正是小狗福韓幸。近二十年的成長,他已經是大蜀的兵馬元帥,苗通病逝,他親自帶著大軍渡海,殺到了瀛島一帶。甚至說仗著海船,又連連攻佔了不少大島。
少年稚氣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為將者的沉穩。當初要練絕世神功的少年,此時已經神功大成了。只可惜,曾經攙扶著他長大的一個個長輩,許多人再也見不著他現在的模樣了。
韓幸閉了閉目,心底嘆出一口氣。不多久才回身,重新恢復為將之色。
“李鋒,你親自留守風渡島。切記,不管是狼煙塔還是急行船,務必第一時間能通報戰況。”
“末將遵命……韓將軍,你這是?”
韓幸昂頭,遠眺著海面的夕陽,“戰事已平,我也該回京了。”
這近二年的時間,為了肅清叛賊,收服諸島,他幾乎都在外征戰。如今回京,並非是想念中原繁華,而是上月收到密信,說大匠韋春病逝……他很擔心,那些曾經看著長大的叔伯兄長們,若是回遲了,便再也見不到了。
左右,這戰事已經塵埃落定,不管怎樣都該回去一趟。
“陛下的意思,打算在入夏之前,辦一場大宴。”
“大宴?可有名頭?”李鋒狐疑。
韓幸搖了搖頭,“我猜出了陛下的意思,是想著那些散落四方的老友了,這麼些年了,總歸要再見一見。李鋒,若你想回——”
“韓將軍請速回,有某在,瀛島一帶定不會有失!”
“有勞。”
韓幸轉身,留有箭疤的臉龐上,露出期望的笑容。
……
清晨的長陽皇宮,天色正好。
昨夜的接風宴,算得上一場君臣同樂。
“誒喲,昨天這小蠻王孟霍回來,也不知怎的,一直鼓著臉向我敬酒。你要說不喝吧,便丟了北原府的臉面,你要說喝吧,他直接一罈罈和你對著幹。”
一大早的,趕來正德殿的常逢春,滿臉的深惡痛絕。
“小橋兒,說句公道話啊。”
“說個雞毛,誰叫你欺負人家弟弟?”
常逢春罵罵咧咧地坐下,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