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回到汴京後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每日就是帶著繁星和漫月到處遊玩。
玩夠了之後二哥哥就帶著自已去逛各處鋪子,看到什麼適合自已的衣裳首飾直接讓人送到自已院子裡去。
這日,三哥哥將自已叫到了書房裡。
以柔知道可能和趙立新有關係,特意自已一個人來的,顧慮著自已和趙家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了會讓父母憂心。
陳知禮氣質儒雅,渾身透出一股平和的書卷氣息。他的面容雖然顯得有些消瘦,但卻英氣逼人,他眉目如畫,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聽說趙立新沒能評上優,他來汴京的事情怕是無望了。我想以後能和你常常相見,咱們一家安享天倫,你是怎麼想的?”
以柔嘴角微微上揚,看來自已臨走前放出的風聲起作用了。
“三哥哥,如果我說我既不想要回泉州,也不想讓他來汴京任職呢。”
陳知禮是個聰明人,一聽這話便知道事情不對。
“他給你委屈受了?”
一雙丹鳳眼微眯,如同寒冬裡的一道冷風,讓人不寒而慄。
“趙立新把一個唱曲的女子帶回了家,非要逼著我認她做妾。那個女子與他無媒苟合,還瞞著我有孕了。這幾年我一直為了趙家老小操持,可他們一家人卻從未真心對待過我,只是想把我當成幫著趙立新往上爬的天梯!”
他緊緊地抿住唇。
“柔兒,你現在想怎麼做?”
“我想和他和離。”
“好,只要你高興,以後我和你兩個哥哥一起養你,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當初陳知禮就覺得趙立新為人奸詐,不是可託付之人,如今有這樣的結果,他也並不感到有多意外。
那日以柔在眾人面前和自已一起從平陽侯府的馬車上下來,陳以柔雖說是女扮男裝,但嗓音如百靈鳥般清脆,只要一開口說話就不難分辨出是個女子。
趙立新能中二甲自然不是個痴傻的,當日竟然扮作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蓄意接近陳以柔,可見此人心機深沉。
都怪自已當時怕妹妹傷心,沒有加以阻攔,否則也不至於這樣。
“我今日收到了趙立新的信件。他說拜託我替他上下打點,讓他能夠順利升職汴京。”
以柔不屑的勾了勾嘴角,這人還真是想的美。
“勞煩哥哥給他去信一封,讓他來汴京詳談,這樣我就有機會和他談和離的事情了。”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動筆寫信。”
“好,那我就去小廚房給哥哥挑些好吃的糕點。”
陳知禮寵溺一笑,這丫頭是自已想吃了吧。
趙立新這邊眼看著朱錦孃的肚子一天天變大,整日就盼著汴京的訊息。
自從劉嬤嬤跟著以柔一起回了汴京之後,趙靈雨就跑去和城中的富家小姐們一起插花品茶。每每因為趙立新升遷的事情遭人恥笑,就回家與趙李氏抱怨。
趙李氏想到若不是朱錦娘這個賤婦,陳以柔也不會這樣對待他們,便拿著朱錦娘撒氣。整天讓她去廊下站規矩,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
朱錦娘苦不堪言,可趙立新從來不敢反駁自已的母親,她只能咬著牙隱忍。
這天趙家正在用著午膳,桌子上一片青綠,不見半點葷腥。
“啪嗒!”
趙立泉將筷子一扔,撅著嘴,臉鼓的像個金魚。
“泉兒,你都10歲了,也不是個小孩子了,怎麼如此不懂事!”
“大哥,你身為朝廷官員,就讓我們吃這樣的飯菜嗎?”
趙立新聽到這話又惱又羞,卻無從反駁。
家丁從外面著急忙慌地跑進來,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