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也僅有少量山岡師團的小股守備部隊;因此這段同蒲路上的旅程,存在著風險。而抵達太原後,就會相對安全了——正太路沿線,有山岡師團谷藤旅團的一個聯隊值守,屆時我們的壓力會大大減輕。”

“是否考慮請求師團長中將從前線抽調部分兵力回防,協助我們在同蒲路上轉運?”說話的是小島正雄。

萩原晃尚未來得及回答,大冢康介就倨傲地插話進來:“我看沒有必要!我的聯隊,外加巖田的騎兵中隊,足以護送軍列平安到達太原!”

小島正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選擇了沉默。他不是不敢反駁這個蠻橫驕縱的聯隊長,主要是他心裡明瞭、萩原將軍也是向來不主張在慰-安婦密營的問題上再過多牽扯師團的主力。

果然,旅團長少將朝著大冢康介點點頭:“我支援你的想法。畢竟,這次行動,我們有上一次的轉運經驗,相信會做得更好。”接著,他將目光轉向一直不曾說話的憲兵隊長平井寺一:“慰-安婦們的情緒如何?這幾天的突擊一番的演練,有沒有成效?”

當著眾人在場,平井寺一的回答有些拘謹,他介紹說,慰-安婦情緒還算穩定,起初有幾個絕食的,但在隊醫以及憲兵們的管束下,最終都屈服了。

萩原晃的臉上浮起了勉勵有加的笑容:“別忘了,將她們安全護送到娘子關之後,你的新使命就要開啟了,中佐。”

中佐?!一旁的大冢康介明顯地一愣,但他很快也就明白了旅團長話語中的含義,同時禁不住心懷嫉妒地看了看這個披著短披風的憲兵隊長。

巴嘎,我們這些前線的軍人浴血拼殺,拿命換來的也不過就是大佐、中佐的軍銜,可是這個靠混在女人堆裡吃飯的傢伙,竟然如此之快地爬到了中佐的位置上,真是太不公平了!

小島正雄猜得到也能理解此刻聯隊長大佐的心思,但這就是戰爭組成的一部分,沒有什麼公平與不公平。

“還有,”萩原晃繼續對著即將新任的中佐說:“小島機關長已經針對下一步在本地徵集慰-安婦的事宜,有了初步的想法,這次在旅途上,你們二位可以很好地切磋一番。”

“小島機關長也陪著軍列一同前往嗎?”平井寺一問道,從心底裡,他十分反感這個特務機關長。

“我只陪到太原火車站,然後就要下車去太原公幹。”小島正雄乾巴巴地回應。

接下來,他們仔細商定了押送的具體方案。

目前停靠在小榆樹山宋家溝小站的風字軍列,共計七節車廂,中間三節車廂的窗戶已經被瀨名師團的工兵採用鐵板焊死,這三節車廂仍將用來裝載慰-安婦(因意外死亡兩名,慰安婦目前總人數為三十六名)以及貼身看護她們的憲兵;其餘四節車廂,一節是萩原旅團長及其隨從的包廂,三節搭載押運的憲兵,其中平井寺一與小島正雄在最後一節。憲兵隊的一百五十人,留三十名在宋家溝密營值守,其餘一百二十名全數上軍列。

大冢康介將親自率麾下的奈良步兵大隊的三個中隊,搭乘卡車,沿公路跟隨在軍列之後護送。

巖田騎兵中隊,配屬蒙疆軍騎兵團的一個騎兵連,先於軍列出發,沿著軍列需要通行的鐵道線和兩側公路搜尋巡查,做開路前哨。

這個押運方案,與當初由太原轉運慰-安婦到宋家溝密營幾乎如出一轍,其核心為平井寺一的憲兵隊;除憲兵隊和萩原少將的隨從外,搭乘汽車負責護送的步兵以及負責開道的騎兵,均不與慰-安婦發生近距離接觸,從而做到最大程度的隔離保密。

此刻,大冢康介內心未免充滿了遺憾:聯隊兵不血刃打下文城之後,本來還想縱兵狂歡——就像在豐店那次一樣——但卻被旅團長意外地剎了車。後來宋家溝裡住滿了慰-安婦,但自己和手下只能在外圍拱衛密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