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天下我有,就算內勁高手來到,老莫也不虛了。
“都他麼給我老實點!”老莫發飆了,剛才被人圍攻的悶氣爆發出來,那氣勢還真有些駭人。
當!
老牛氣力幾乎耗盡,直接把巨刀扔到地上,一屁股坐上去,大口喘起了粗氣:“奶奶的!現在感覺身體裡麻麻的,好像都不屬於我了,怎麼回事啊?”
被他這麼一說,老莫的臉色也變了,捂著胸口蹲下去,痛苦地叫道:“我也發現了,肚子好疼,我想去拉屎,怎麼辦?”
林蕭的臉當時就黑了,身形一晃差點栽倒,他剛準備控制現場解決眼前的事,老莫這倆小子在搞什麼鬼?
不過兩人的情況與預計的差不多,現在是脫胎換骨的關鍵時刻,只要挺過去,就會一飛沖天,再泡一次藥液之後,就會改變骨骼筋脈,讓細胞朝良性發展,活性更強。
“兩個棒槌,你們先上船。”林蕭回頭瞪了他們一眼。
兩人捂著胸口屁股,感覺快撐不住了,接連跳上小船,朝遊船劃去。
遊船上的遊客已經被林蕭中途放到港口,只剩下艙底大廳被綁的很結實的百多名香林組精銳。
混江龍沒有上船,他瞪著黑魚,眼神一瞬不瞬,忽然衝出去,一拳砸到。
“黑魚!你這個混蛋!”
砰!
黑魚被混江龍一拳砸倒,蜷縮在地上不動彈,表情很痛苦,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砰砰砰!
混江龍拳如雨下,叫道:“鐵藥叉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出海了嗎?他人呢?”
黑魚抱著腦袋不坑聲,也不回答,任由混江龍錘打,就像一具死屍似的一動不動。
“快說!鐵藥叉哪去了?”混江龍氣極敗壞,又心痛如刀割,他很害怕一件事情,懼怕鐵藥叉出事。
他們三人跟隨曲無義,建立水蛇幫,十餘年間,同生共死,親的就像一奶同胞的親兄弟。
從未想過,其中一人會突然背叛,背叛的如此讓人猝不及防。
“我不知道啊!”黑魚忽然嚎啕大哭,哪像個鐵打的漢子,哭起來淚如雨下,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黑魚這麼一哭,把鐵藥叉哭懵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黑魚平時性格有些陰沉,心性也比較狠辣,像這樣的痛哭,還從來沒有過。
“黑魚……你到底怎麼了?”混江龍詫異至極,抹了抹臉上的血汙,一把將癱軟的黑魚揪起來,沉聲問道。
百多名打手,也被眼前這一幕震的有些呆,再加上林蕭在旁虎視眈眈,也沒人敢真的妄動。
蜷縮在地的齊林咬牙切齒,拼命忍受著痛苦,可那鑽心的痛彷彿尖刀時時刻刻紮在胸口。
黑魚黑如炭的臉上,充滿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