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車壞了,你把我拉回去吧。”狂刀的目光再次從林蕭身上掃過,繞了一圈來到副駕駛,開門進入。

“好嘞!”司機麻利地掛了前進檔,將車緩緩駛離,朝著蜿蜒崎嶇的山路行去。

狂刀上了車就一直沒說話,眼睛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麼,任憑車子顛簸,他的身體也隨著晃來晃去,卻絲毫沒有不悅的神色,彷彿失了神。

司機反而不好意思了,自嘲地笑道:“老大,一直是阿成開車,我都好幾個月沒摸車了,這技術真草蛋!”

看到狂刀沒反應,男人繼續說道:“老大,那段時間你不在,不知道這裡的情況,那野獸太兇殘,速度又快,根本沒人能治的了它,使者又不讓傷它性命,搞的兄弟們每天疲於奔命,哎……”

“出動這麼多戰士,就連那些傀儡都死了上千,就為抓一隻野生老虎?我總覺得這裡面怪怪的。”

“還有啊,前天晚上我們行動,我親眼看到那老虎一巴掌就拍倒一棵百年老樹,太他媽嚇人了吧,你說……”

“閉嘴!”狂刀冷聲喝道,“就你話多,能不能讓我耳根清淨點?讓你幹嘛就幹嘛得了,墨跡個屁!”

“咳……是是!”司機乾笑幾聲,閉了嘴,突然拉下面罩,大大撥出一口氣,“整天戴這玩意兒,都快憋死了。”

車子走的很慢,雖說修了一條不像路的路,可以供車出入,可路面坑坑窪窪,時不時都有泥濘坑洞,甚至還有沼澤和石流,走的並不輕鬆。

沉默了幾分鐘,司機有些耐不住冷清,回頭看一眼林蕭,笑道:“阿成!給我來根兒煙!”

“唔!”林蕭含糊不清地答應一聲,伸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沒有,只好應道,“沒了!”

“沒了?”司機似乎很意外,眨眨眼睛,從後視鏡看著林蕭,古怪地說道,“你小子,又開始小氣了是不?你不是經常把煙藏到鞋裡麼?這裡物資缺乏,你藏那點菸,我還不知道?”

鞋?

林蕭心神一動,他剛才急急忙忙,只換了外衣和頭盔等明顯衣物,根本沒來的及換鞋。

眼下,他腳上還踩著一雙牛皮跑鞋,與這些戰士的戰術皮靴格格不入。

狂刀也說話了,回頭瞥一眼林蕭:“阿成!你小子又想藏煙,給我也來一根。”

“咳咳!真……真沒了。”林蕭捂著嘴悶聲悶氣地說道,眼中殺機畢現。

“我不信!你小子最滑頭,把鞋脫了給我看看!”司機似乎有些惱,對著後視鏡說道

要是真的脫掉鞋,那豈非露餡了?

林蕭內勁湧動,準備痛下殺手,搶了車衝到他們的大本營,或許能好運碰到神盤鬼算。

正當林蕭準備動手的時候,狂刀的電話突然響起。

電話塊頭很大,如過去老式的大哥大,抓在手裡就像一塊兒板磚,看起來十分笨重。

“行了!別鬧了,我接北爺的電話!”

司機馬上縮了頭,似乎對這個北爺很害怕,一聲不響地認真開車,一雙眼睛目不斜視。

林蕭鬆一口氣,心中暗暗冷笑,算你倆小子命大,等有機會再送你們見閻王。

狂刀說電話很小聲,甚至還用起了暗語,聽的林蕭雲裡霧裡,而司機彷彿早就習慣,根本不在乎他們在說什麼。

講了有十幾分鍾依然沒有停歇的跡象,而車輛也進入島中心,出了密林,朝遠處一座極高的大山行去。

大山高聳入雲,雄威虎踞,看樣子像是連綿整個小島中心地帶,透著莊嚴和肅穆。

山腳下,一座座軍營整齊排列,一名名戰士或是傀儡,在營間匆忙走動,而在營地中間,立著一座巨大的訊號塔,紅色的訊號燈一閃一閃,看上去異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