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掌櫃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加掩飾,秋霜想不注意到都難。

不過她並沒有從萍掌櫃的目光中感受到惡意,再者萍掌櫃還曾幫過她,秋霜自然是記她一份好的。

於是她轉頭看去,衝萍掌櫃露出一個淺笑,又點頭問好,得到回應後,她便扛著肩上的獵物繼續往前走。

眼下圍攏來看熱鬧的百姓越來越多,她還是先處理好肩上扛的獵物,再來和萍掌櫃打聲招呼吧。

聚在閒來酒館門前的百姓注意到二人之間狀似熟稔的動作,還以為那姑娘和萍掌櫃是多熟悉的人,當即便有人出言打聽。

“萍掌櫃!你認得這姑娘?”

“是啊萍掌櫃,方才我瞧見她同你問好呢?咱們都是老熟客了,怎地不知你還認識這麼個有能耐的姑娘!”

“萍掌櫃你是個能耐人,你認識的這姑娘也是個能耐人啊!”

“我曾見過這姑娘兩次,回回見她來鎮上都揹著山裡的東西來,一個姑娘家竟能獵到這麼大的活物,想來她的確是個有能耐的!這可不是如野雞野兔那麼好得的!”

“且不說那獵物是不是她自個兒獵的,哪怕不是,她一年紀輕輕的姑娘,能扛著這幾十斤中的獵物走得穩穩當當的,也是厲害了!”

“誰說不是呢!這要是我家姑娘,我真是晚上做夢都能笑醒!”

有人誇讚,也有人試探著追問。

“萍掌櫃!這姑娘可是你家後輩?”

“萍掌櫃……”

“我瞧那姑娘年紀不大,想來尚未婚嫁,萍掌櫃你要是認得她,可否幫忙給牽個線?我家老二還未娶妻呢!我瞧這姑娘就挺不錯的!”

萍掌櫃最初聽到他們的問話,只點了點頭並未吭聲,但聽到說央她幫著牽線這種話的人時,她當即不耐煩的回以一個白眼。

“你家那老二整日不著四六,一副混子做派,憑甚打人家姑娘的主意?”她語調冷冷的,顯然是不想多搭理,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那人自以為自個兒和萍掌櫃算是熟識,未曾想她不願意幫忙便算了,還便是貶低自家兒子,心裡不服氣的很,叫嚷道:

“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我可是你酒館的老熟客!你不願幫忙牽線便罷,怎地還說起我家老二的不是來了?”

說著他又癟癟嘴,看著秋霜離去的背影,面色不屑,語氣高高在上的繼續道:

“再說了我家老二好著呢!又聰慧又機靈長得也不錯,且咱家還是鎮上人,哪裡配不上那山裡的丫頭了!”

他這話音剛落,萍掌櫃便上前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酒,“我這酒館裡不缺你這二兩,你不樂意喝,我還不樂意賣你了呢!”

那人未料到她的動作,只下意識‘哎哎’兩聲。

說著萍掌櫃轉身從錢匣子裡掏出些許銅錢,乾脆利索的丟回那人懷中,又揚揚手,開口便是攆人:

“去去去,快走吧你!

十天半月打二兩酒,老孃也賺不了你幾個子兒,你倒是一副我佔了你多大便宜的模樣!

別說我和那姑娘本就不熟,就算熟識我也不樂意牽線,誰說都沒用!

你家那老二是小混子,你就是個老混子!

我這是酒館,可不是讓你唱戲的樓子!

青天白日的,天天來我這酒館說人家閒話,我瞧整個青山鎮的婦人都比不過你舌長!”

那人被萍掌櫃的連番言語說得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她話音落下,他才瞪大眼睛嚷道:

“我*你大爺的!老子不過瞧你有幾分姿色才給你面子,叫你一聲萍掌櫃,你便真覺得自已了不得了?

誰家婦人如你這般拋頭露面不顧廉恥!你這賤婦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整個青山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