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敘白垂眸微蹙眉,讓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你去再做一遍測量。”

“啊?”夏忘粉嫩的小圓臉透著訝異,唇邊淺淺的小酒窩隨之一陷。

她才來研究小組三天,看都沒看明白,哪裡會動手測量?

一旁等待結果的餘思也露出驚訝之色,顯然沒有料到沈敘白會說這樣的話。

因為這份測量資料全都是她一手測出來的,現在讓夏忘一個還沒學習幾天的人再測一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還是有別的原因?

夏忘剛想問原因,還沒問出口就被沈敘白打斷,“實踐出真知。”

可能是夏忘的目光太過乾淨,一眼便能讓人知道她的想法,沈敘白毫不費力地就看懂了。

“放心,我會在旁邊指導你。”沈敘白給她下了一顆定心丸。

夏忘捲翹的睫毛微顫,亦步亦趨跟著沈敘白去重新測算。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餘思遮住眼底不明的情緒,心煩的同時又慶幸沈教授沒有質疑她的能力。

就這樣夏忘這一個星期除了上課之外,其餘的大部分時間都跟在沈敘白身後幹活,不是待在實驗室動手測繪,就是泡在圖書館查閱歷史資料。

漸漸地她也融入了考古研究小組,跟裡面的人相處得越發熟悉,除此之外對她自己的導師沈敘白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不苟言笑,寡言少語,矜貴優雅,清冷禁慾,這些詞用在他身上都很恰當合適。

短短一個星期的相處中,夏忘多多少少琢磨出了他的幾分脾氣,不喜歡學生遲到早退,囉裡囉嗦,學習態度不能散漫無禮。

基本上怎麼嚴苛,怎麼執行。

對於他本人也是貫徹著這一套高要求。

夏忘對於這些條件都能忍受,唯一受不了的一點就是導師太冷,莫名讓人發怵。

站在他身旁就像置身於冰窖,冰寒刺骨,無處可逃的壓力在他周身縈繞,疏離感倍增。

夏忘到現在都沒見過他的臉上有什麼情緒波動,好像什麼都無法引起他的意動。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陶顏從後背拍拍她的肩膀。

夏忘眨眨眼回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隱約間透著一絲無奈,“想沈教授呢。”

“他人咋樣?”一說這個陶顏面膜也不敷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夏忘概括了一下,“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