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秋鶴言的家中。
暮寒洗漱完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望著站在衣櫃前翻找東西的秋鶴言,一時有些出神。
秋鶴言找到東西回頭,就對上他那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你今天和林佳杏見面,發生了什麼嗎?”對方拿著吹風機朝他走來,模樣關切的問著。
暮寒抬頭對上秋鶴言的眼睛,從對方清亮的瞳孔中,他看到此刻心神不寧的自己。
關於今天的事情,他不知道該不該與眼前這人說,畢竟那只是自己的私事,又何必弄得大家都不開心那?這麼想著,他的腦袋一點點沉了下去,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看著暮寒這副寧願自己扛,也不願意同他傾訴的模樣,秋鶴言莫名覺得,問出那個問題的自己,就好似一個笑話。
收拾收拾情緒,他還是走了過去,給吹風機插上電源,他按下開關,一陣熱風吹出。
暮寒感受著秋鶴言給自己吹頭髮,手上輕柔動作,溼溼嗒嗒的頭髮任由對方擺弄,他沒一會便泛起困來。
秋鶴言將少年那一頭黑髮吹乾,時間也不過十來分鐘,他收起吹風機放好,回頭還是打算再與暮寒好好聊聊。
直到他自己坐在床邊說了一大堆,身側沙發上卻一點動靜沒有,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對方不想理自己。可等了好久依舊沒有反應,秋鶴言心下一慌,當即起身蹲在暮寒面前,抬起對方低著的腦袋。
眼看只是睡著,他微微鬆了口氣。
伸手將人抱起回到床上,折騰一天,這會安靜下來他倒是覺得有些睏乏,為暮寒蓋好被子。離去時,他順手關上房間裡的燈光,轉身去了旁邊的客房。
一覺睡到自然醒,暮寒從床上起來,發現平時這個點都在書房學習的人,今天竟罕見的沒有在書房出現。
奇怪之餘,他穿著睡衣來到樓下,依舊沒有看到秋鶴言的身影,一路走進廚房,灶臺上擺放著提前準備好的早餐。
三明治旁邊,放著一張白色卡片,上面字跡潦草的寫著簡單幾句話,大意就是秋鶴言回父母家了,讓他自己一個人時好好吃飯,看看書寫寫作業。
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暮寒將卡片放進兜裡,站在灶臺前解決了早餐。
今天秋鶴言不在,他只能自己面對那一堆令人頭疼的課業。
一上午,暮寒待在課桌前就沒離開過,身旁是堆積在一起的課本,以及不同科目的試卷。
“這得寫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他隨口抱怨道,手上動作卻並未停止,反而更加努力的寫著作業。
一時間夢迴還在家裡的日子,那時候他在課桌前寫作業,林佳杏就會坐在一邊陪他。
從昨天分開後,兩人便沒聯絡。直到今天早上,暮寒給對方打去電話,可惜沒有人接,他只以為是發小太忙,或許等發小家裡的事處理完了,應該會主動聯絡自己的吧。他那時是這樣想的。
一整天都在桌前做題,暮寒現在一看到試卷就鬧心,索性晚上直接休息。
隨意吃了個晚飯,他躺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家裡門窗緊閉,開著空調也不覺得冷。
秋鶴言一直沒回來,暮寒知道對方去了父母家,也就沒有打電話詢問。
晚上八、九點鐘,他窩在沙發裡看電視看的昏昏欲睡,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兀的響起,迷迷糊糊伸手拿過,看到來電人他瞬間清醒。
猶豫半晌,他還是決定聽聽對方說什麼,按下接通點開外放,父親的聲音響起:“小寒,上次的事我知道你怨我,但這都快過年了,你總不能一直住在同學家裡吧。找個時間,我讓司機去接你,你到時……………”
“不用,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說這些,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可聊的。”暮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