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睡大街上去吧。”秋鶴瑜語氣帶笑,言詞卻不似作假。

秋鶴言也知道,他姐不會拿這事開玩笑,可他還是不死心的再問了一遍:“真沒有啊?”

對方的回答,依舊是簡單的兩字:“沒有。”果斷且明瞭。

“好吧,那……姐,你也早點休息哈。”他不說這話還好,一提這個秋鶴瑜頓時炸了,冷笑著開口:“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

沒等她後面的話出口,秋鶴言眼疾手快點了結束通話,看著手機螢幕回到初始介面,他輕輕撥出口氣。

“好險,還好我手快,不然指定得挨一頓痛罵。”放下手機,他想著自己剛剛機智的舉動,心情愉悅。

沒有房間,暮寒現在又睡著了。

秋鶴言靠在沙發嘆了口氣,望著頭頂天花板喃喃自語:“看來,只能在這將就一晚了。”

展開手臂伸了個懶腰,他起身朝門口走去,按下電燈開口。只一瞬,整個房間都暗了下來,唯一的光亮只有窗外城市的路燈。

拿出手機開啟照明,藉著燈光走回沙發前,看著沙發上歪頭睡著的暮寒,他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對方身上。

看了一會,他又擔心暮寒這樣睡久了可能會不舒服。

秋鶴言沒有多餘思考,當即放下手機,給沙發上的人調整起睡姿。

幾分鐘後,看著平躺在沙發上的讓,他對於自己的成功還算滿意,就是沙發小了些,暮寒的腳完全沒有地方放,一直懸浮在半空。

“沒有辦法,這裡就這條件,只能暫時將就一下了。”

他自言自語說著,抬手在暮寒頭髮上輕輕揉了兩把,俯下身子在對方耳畔低聲輕語:“晚安了,暮…寒。”

沒有多餘可以睡覺的地方,秋鶴言在沙發前席地而坐,摘下戴著的黑色假髮,隨意放在身側。

他打了個哈欠,關閉手機燈光,往毛絨地毯上一躺,兩眼一閉直接就睡了過去。

凌晨的街道,除了寂靜再無其它。某處遠離城市的別野裡,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此刻還未睡去,她坐在距離門前將近五米的凳子上,手裡拿著一把飛鏢把玩。

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她臉上帶著寒冷的笑,視線凝聚在門上的靶子中間,那裡已經插入了好幾把飛鏢。

往下面看,幾把飛鏢都貫穿著同一張照片,被摧殘後的照片,幾乎看不清上面的人像,只是依稀能分辨對方是笑著的。

“為什麼你的命那麼硬那?真希望你永遠消失。那樣,哥哥就沒有阻礙了。”少女伸出舌尖輕舔過上唇,盯著門上那張照片,眼中滿是仇視。

她忽然開口笑了起來,舉起手裡的飛鏢朝那張照片扔過去,手上使出全部力氣。只聽“咚——”的一聲,那隻飛鏢穩穩紮在照片上人物的心臟位置。

看著自己的傑作,少女開心的鼓起掌來,伴隨一陣瘋狂的笑聲,顯得她尤為不正常。

“沒有了家裡人的庇護,和好友的關係也分崩離析,這下應該沒有人救的了你了吧?暮寒,你得為自己剩下的日子祈禱了那,真可憐。”葉雪冷下目光,注視著那張照片語氣陰冷。

睡夢中,暮寒突然打了個噴嚏,睡意頓時消散,他睜眼望著四周昏暗的環境。

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天亮啊,哇什麼時候睡著的來著?想著,他從衣服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凌晨五點。

“這麼早啊,那再躺會好啦。”自言自語說著,他閉上雙眼,沒多久便再度陷入睡夢中。

早上九點多,窗外已然一片大亮,冬日的太陽帶著暖意,讓人更加不願醒來。

“叮鈴鈴——叮鈴—鈴———”

“喂,幹嘛?”秋鶴言接起電話,坐起身打了個哈欠,語氣不大好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