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寢室的路上,秋鶴言剛好注意到坐在池塘邊的暮寒,與那個剛來班級的新同學,同時還是暮寒的發小。
看著兩人靠坐在一起,暮寒將腦袋搭在對方肩,那模樣甚是親密。
心中一股無名怒火熊熊燃燒,他冷笑一聲加快腳步想著早點離開這裡,不然真的可能會忍不住衝上去將人揍一頓。
身後程昭見他怪異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出聲喊了一句:“秋鶴言,你丫的…突然走那麼快乾嘛?”
也就是這一喊,驚嚇了睡著的暮寒,少年睜眼發現自己靠著發小的肩,當即站起身來,視線不經意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下意識想要追上去,手腕卻被人拉住。
他眼睜睜看著秋鶴言的背影消失在校園中,心情稍微有些不好,開口想要罵兩句,低頭卻見發小眼眶有些發紅,望著自己的模樣甚是可憐。
想罵對方的話都到嗓子眼,最後卻被他硬生生嚥了下去,轉而變成一句詢問:“不是,杏子,你哭什麼啊?難道就因為我剛剛那句‘或許’?”
林佳杏沒有回答,只愣愣望著他,見他臉上逐漸露出慌亂的神情,沒有一點要開口的意思。
另一邊,秋鶴言悶頭往前走,不知不覺便到了校門口,看著保安亭裡的大叔,他打了聲招呼,朝校門外走去。
蹲在路邊,他掏出一支香菸,剛點上還沒等送入嘴裡,就被人奪了去。
程昭將煙搶過來,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秋,鶴,言!你想要幹嘛啊,不是說好戒了嗎,怎麼又抽上了,你這身體還想不想要了?就為了一個男的,你丫的活夠了是吧?”罵著,他順勢蹲在好兄弟身旁,雙手在對方校服口袋摸索起來。
不過片刻,他掏出一個打火機和一包僅剩一半的香菸,很明顯是被人抽了不少。
看著那包半包煙,程昭就是一肚子火,以前好好的,自從那個暮寒來了之後,這傢伙是可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這是什麼啊?怎麼只剩半包,我沒看著你這些天,你到底抽了多少?”
“沒多少,也就兩三包吧。”面對程昭的質問,秋鶴言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他,語氣隨意的,就好似說的這事兒和自己無關一樣。
程昭已經氣到不想說話了,他起身緊緊捏著手裡的煙,拿出打火機,按下開關,點燃了煙盒。
看著被扔在地上熊熊燃燒的煙盒,秋鶴言眼中神情冷淡,透過金黃的火光,他彷彿再度看到池塘邊兩人相互依偎的場景,那讓他快要瘋掉的場景。
“嘖……”秋鶴言輕嗤一聲,沒再管地上還未燃盡的煙盒,以及裡面的香菸,他起身朝學校裡走去。
回寢室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可直到推開那扇門,他那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瞬間被瓦解。
宿舍裡,林佳杏和暮寒坐在一起,兩人靠的極近,聽著他們的談話應該是在講題。
可惜秋鶴言就是看不慣,“碰”的一聲關上門,他回到自己桌前,故意很大聲的挪動椅子想要打擾兩人和諧的氛圍。
“那個,你沒事吧?”聽著動靜,暮寒轉身看著他,關切的詢問。
秋鶴言此刻心情不好,即便面對有好感的人,他依舊冷著張臉,嘲諷地開口:“我能有什麼事啊?我的事…能有你陪竹馬重要?”
聽著對方這怪怪的語氣,暮寒不自覺皺眉,他不大明白秋鶴言這話中的意思,什麼叫他的事,能有自己陪杏子重要?
思索了好久,他依舊沒有頭緒,本想再問問對方,可抬頭一看,只見秋鶴言已經戴上了耳機,明顯不想再和自己交談。
看著暮寒失落的神情,林佳杏心情也不好,他抬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髮,道:“為自己多想想好嗎?別為了某些本就不相干的人,而浪費自己的情緒,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