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杏沒在病房待太久,一通電話叫走了他。
暮寒躺在病床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此刻病房裡只剩下他與秋鶴言兩人,誰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周圍安靜一片。
直到半個月後出院,家裡沒有給他打過一通電話。
宿舍裡,暮寒坐在凳子上,秋鶴言站在他身旁,對面坐著班主任袁瑾堯。
“老師,我恢復的挺好的,醫生說一週後去複查,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平時上課完全沒問題的。”
雖然對方這麼說,可袁瑾堯還是有些擔憂,畢竟這可不是小傷,“真沒事了嗎?”他問。
看著班主任皺眉,一副明顯不信的模樣,暮寒也感到有些頭疼,他還沒想好該如何回答老師的問題。
不過,或許也不用了,一直站在身後靜靜旁聽兩人談話的青年,適時出聲說道:“老師,暮寒的身體確實恢復的差不多了,當時的體檢是我小叔給做的,所以資料都很正常。”
秋鶴言都開口了,袁瑾堯也就沒再說什麼,畢竟對方有個做醫生的小叔,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看來真的沒有太大問題。
“那行,明開始回來繼續上課,假條我給你銷了,那些落下的知識,你讓鶴言幫你補補吧,他成績不錯的。”說著,袁瑾堯站起身,拿著假條準備離開。
看著老師起身都動作,暮寒也急忙站了起來,道:“好的,老師拜拜。”
走到門口,聽著學生客氣的話語,他淡淡應了一聲“嗯”,擰開下門把,拉開房門,袁瑾堯抬腳走出了房間。
看著老師離開後微微敞著的房門,暮寒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他重新坐回凳子上,靠著課桌仰著頭看向對面床鋪。
視線中出現一抹身影,秋鶴言走到門前,關上了房門,回到他身邊,單手撐著書桌,俯下身子看著他。
兩人視線相對,暮寒忽然感覺心裡有些燥熱,嚥了口唾沫,他慌亂起身坐好,低下腦袋,不敢去看秋鶴言。
什麼鬼?他剛剛在幹嘛,突然靠那麼近,啊啊啊!!……哇靠,怎麼感覺我臉有點燙,不會紅了吧?想著,暮寒抬起有些發涼的雙手貼上面頰,臉上果然很燙。
做了好幾下深呼吸,心跳靜靜平緩,他什麼都沒說,直接走進浴室開啟冰水,衝了把臉。
等到自己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他這才從浴室出來,髮梢還帶著些許水珠。
看著空蕩蕩的寢室,哪裡還有秋鶴言的身影,暮寒不禁感到一絲失落。
“哎……”輕聲嘆了口氣,他回到床上靠著牆壁坐下開啟了手機,劃拉起通話記錄,看著裡面沒有一個是屬於家人打來的電話。心底不知為何感到一陣刺痛,就好似有千萬根細針紮在上面,讓他呼吸變得困難。
還以為他們會擔心的……果然,自己是多餘的那個嗎?暮寒抬頭望著天花,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滑落,順著臉頰往下打溼了穿著的衣服。
腦袋一片昏沉,他倒在床上昏了過去,夢裡久違的又見到了哥哥,兩人在夢裡聊了許多……
“快醒醒,起來吃了晚飯再睡。”
睡得真香,暮寒不願醒來,那聲音說了什麼他並沒聽清,只是翻了個身,呢喃道:“唔…不要,你別動我。”
聽著對方並不清醒的聲音,秋鶴言感到無奈,當即脫鞋上床將人拉了起來。
暮寒的眼睛都沒睜開一下,要不是秋鶴言拉著他的胳膊,這人估計下一秒就又躺了回去。
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事,他鬆開對方的胳膊,讓人躺了回去,垂眸時刻片刻,他惡趣味的朝床上吼了一句:“哇!暮寒,你床上有隻大蟑螂誒。”
聽著大蟑螂三個字,暮寒立馬從睡夢中驚醒,睜眼起身從床上下來,一氣呵成,這一過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