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賀等人大驚之下,經過一番商議,決定專挑偏僻的地方走,不知不覺竟是來到了洞庭一帶,兩日前一行人夜宿破廟,被人暗中迷暈了過去,醒來朱蛤就不見了。

慕容復聽完後,眉頭一皺,“你們怎會被迷暈過去?”

許賀也是十分疑惑,“這一路上我們都十分小心,那破廟也無甚奇異之處,門、窗處都有人把守,吃食是之前在聯絡據點補給的.”

“大約二更時分,巡邏弟子忽然倒下,屬下才反應過來,但為時已晚.”

慕容復又問道:“你說後來隱約看到三個人影?”

許賀點點頭,“是的,屬下內力稍厚,最後一個暈倒,隱約看到門口進來三個拿著兵刃的黑衣人影.”

想了想又補充道:“其中一人似是開口說‘大師兄,你這藥……’說到一半就被另一個人厲聲打斷,隨後我也徹底暈了過去.”

“大師兄……洞庭湖畔……破廟……”慕容復喃喃自語,忽的想起一人,“原來是他!但他為什麼又放你們活口呢?”

洞庭湖畔能跟毒扯上關係的只有藥王莊一脈,慕容復稍一思索便猜到這三人多半就是以慕容景嶽為首的藥王莊弟子,心中會後不跌,在無量山時就該出手斃了他。

現在是說什麼也晚了,慕容複眼中戾氣一閃而過,探出一掌向下凌空半握,瞬間吸了一抹塵土在掌心,隨即對著許賀一揮。

頓時一股極細的土黃色勁氣從手中飛出,瞬間纏上許賀左臂,急速旋轉。

許賀身子顫抖,腦門青筋直冒,可見極為痛楚,卻緊緊咬著牙關,一聲不發。

郭芙看得心驚肉跳,其他人也是臉色微微發白。

半晌後慕容復伸手一抓,土黃色勁氣又飛回手中,正是剛才那抹塵土。

此時的許賀滿頭大汗,臉色煞白,左臂上衣衫破爛,露出了裡面的道道血痕。

慕容復拍掉手上塵土,“此次你護送朱蛤不利,廢你左手筋脈,可有不服?”

許賀捂著左臂,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屬下心服口服.”

水晶宮規矩極為森嚴,像許賀這般任務無緣無故失敗,是要斷一隻手的,而現在慕容復只是廢了他手上筋脈,以後還有機會修復,已經算是輕罰了。

郭芙不明所以,秀眉微蹙:“慕容……大哥,你怎會這般狠心!丟了東西再找回來就是了,動不動就廢人家一條手臂.”

其他人則是紛紛跪地齊聲說道:“但求公子責罰.”

慕容復擺了擺手,“你們回去之後各自去刑堂領一次罰,此事就此揭過.”

眾人又是拜道:“多謝公子!”

“起來吧!”

慕容復隨手一揮,一道輕柔勁力將二十來人扶起,眾人心中均是羨慕不已。

慕容復看了眼郭芙,“無規矩不成方圓,賞功罰過本就是天經地義,無所謂狠與不狠.”

郭芙啞口無言,她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還是覺得慕容復太過不近人情,經脈被廢,等於斷人家前程,一時間心中竟是生出了些許隔閡。

慕容復也不想解釋,他不懂什麼高深的御下之道,只明白一個道理,有功就賞,有過必罰,是以水晶宮雖然懲罰嚴重,但獎勵也是極為豐厚的。

慕容復看了眾人一眼,“你們馬上去查這附近可有一個叫‘白馬寺’的市鎮,查到立即來報.”

他仍是抱有一絲希望能找回朱蛤,況且即便不能找回,也不能這般輕易的放過慕容景嶽。

眾人齊聲應是,隨即退出小院。

許賀則是留到最後,頗有不甘的說道:“公子,屬下想戴罪立功,但求公子能告訴我是誰盜了朱蛤,屬下獨自去將其找回.”

一提朱蛤,慕容復十分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