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就把那玩意拿去搞金屬冶煉。

並且還獲得了極好的效果,現如今,那焦炭的產量,不但供應那開封金屬工坊,甚至都還已經開始外銷。

光是賣燃料賺到的分紅,都是一個令人眼紅的數字。

而就薛大所知曉,這位狀元公似乎私底下還有不少的產業,據說所能夠賺到的財物也是天文數字。

可是也沒看到這位才十一歲的狀元公穿金戴銀,賣燒餅吃一個扔一個,穿衣服只穿一天啥的八卦。

就在薛大胡思亂想間,高璋又在玻璃工坊內巡視了一圈,這裡工作的,除了薛家人之外,其餘的全是高家的下人。

沒有一個是外面招聘來的員工,為的就是最大程度的保密。

高璋又勉勵了一番大夥,這才心滿意足地朝著自家趕去,當然也沒忘記帶走那兩件玻璃藝術品,還有那十塊玻璃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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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汞齊,世界上最早的玻璃鏡子,使用的正是水銀加錫。

這玩意可以說是現代各種鏡子的祖宗,並且也是最糙也是最原始的製作方式。

高璋叫來了自己的頭號心腹富安,讓他將那十塊玻璃板都精準地擺放在了一間空屋子裡,當然下方都墊著東西。

高璋甚至還用上了水平儀,就是用了一截中空的玻璃,在裡邊灌了水,留下了大約一個氣泡的空隙。

然後在外面再使用金屬包裹,削切成了標準的長方形制作而成。

每擺好一塊玻璃板,高璋都會拿這小玩意在上面鼓搗半天,然後又往那玻璃板下方的支架墊東西,直到水平儀裡邊的氣泡精準地固定在中央,這才罷休。

然後就是將一大張製作好的錫紙,覆蓋到玻璃板的上面,再小心翼翼地讓錫紙緊貼到了玻璃板面上。

等到十塊玻璃板都搞定之後,高璋終於立起了小身板,朝著身邊的富安吩咐,讓他先出去。

富安答應了一聲,先走到了房門口,下意識想要關門,就聽到了屋內傳來了公子的吆喝聲,讓他敞著門。

富安一臉懵逼地看到公子掏出了一個古怪的布片,戴在了臉上,又變戲法似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子。

然後朝著那些已經鋪上了錫箔的玻璃板上傾倒……

等到做完這一切,公子就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屋子。

“關門,趕緊關上,還有,把房門鎖好,任何人不得進去。”

“公子,您到底在裡邊要做什麼東西?”

富安一邊鎖上門鎖一邊好奇地詢問道。

“鏡子。”

“鏡子?”富安一臉懵逼地看著公子,總覺得公子這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公子咱們府裡邊可從來不缺鏡子。”

高璋面對著這位頭號心腹,耐下性子繼續解釋道。

“我知道不缺,但是我在試製一種能夠十分光亮,可以清晰到連毛孔都能夠看得清楚的鏡子。”

聽到了高璋這話,富安直接就樂了。

“公子,看那麼清楚做甚?又不是娘們,哎哎哎……公子,小人失言,小人失言……”

“滾!”高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不會說話的混蛋一眼,不搭理這種粗鄙之人。

根本就不明白,這種鏡子,就是專門給那些愛美成痴,習慣性攬鏡自照的小姐姐、大姐姐、阿姨、老阿姨們用的。

畢竟這個時代所使用的銅鏡,說實話,清晰度也就擺在那裡,的確能夠看得清楚人的五官還有鬚眉。

但是你想要更進一步,看清楚腮邊垂下來幾根頭髮,眼角有坨小眼屎啥的,說實話,很難。

哪怕是皇宮中的那些銅鏡也都好不到哪去,這讓在後世在少年時代對著鏡子擠慣了青春痘的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