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萬事皆落 (第1/4頁)

“九九！”擔心雙方打得一發不可收拾，沈清明趕緊喊住九九。這女孩的實力實在太恐怖，若是她真的起了殺心，按剛剛一波簡單的交手來看，弄死三女蜘蛛鬼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事實證明，沈清明明顯多慮了。在九九輕鬆擋下自己的攻擊後，原本凶神惡煞的蜘蛛鬼瞬間洩氣。她驚慌失措，八足並用地朝裡屋爬去。僅一眨眼的功夫，蜘蛛鬼就消失在了視線範圍內。她態度轉變之快，簡直在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沈清明看著蜘蛛鬼消失的方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現在的他腦子空空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原來鬼也不是無所畏懼。

曲靈靈的勇敢堅強，貓夫人的沉著冷靜，九九的冷漠強大，這些種種一直給了沈清明一種錯誤的感覺，那就是：只要有恨意，鬼似乎就是無所畏懼的。殊不知，恐懼和憎恨這兩種情緒本身就是不衝突的。

一片沉默下，最先一步繃不住的是陳果然。他嚎啕大哭著，奔跑著衝進了沈清明的懷中。“哥哥，我好害怕啊。我盡力了，我自己找回來了。”

沒有抱怨，沒有責問，只是哽咽著訴說自己的自己不易和委屈。果然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的讓人心疼。

“對不起，我沒能及時找到你。”沈清明蹲下身，緊緊地抱住了涕淚交加的陳果然。“不會了，下次一定不會了。”

“嗯嗯。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陳果然把頭埋進沈清明胸口，哭得更大聲了。一個年幼的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散又被迫與紅衣相處，其中的艱辛不言而喻。

“不會的，再也不會了。”沈清明安慰陳果然地時候還不忘抬眼悄悄觀察一旁的九九，畢竟她才是這裡的戰力天花板。接下來的劇情將如何發展，皆是由她說了算的。

意外的是，當沈清明在看九九的時候那個小女孩也在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看著沈清明毫無芥蒂地擁陳果然入懷，她一向來冷靜的眼神在此刻突然變得十分複雜。

後知後覺，沈清明想起陳果然一個孩子能走到這裡，期間必然少不了九九的幫助與保護，就算現在無以為報，最起碼的禮數還是要的。

拉果然到九九面前，沈清明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柔聲道：“給九九姐姐道個謝吧，一路辛苦送你過來。”

“姐姐？”果然吸著鼻子抹去眼淚，嗚咽著問道：“可她比我小啊，為什麼是姐姐？”

“額，這個不重要。”果然雖然懂得很多，但他畢竟只是個孩子，有些話沈清明不能講得太明白，只是隨口兩句敷衍過去。“道謝吧，我們要有禮貌。”

“好。”果然聽話地點了點頭，走到九九面前說道：“謝謝你，妹妹。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下次我再來會給你帶好吃的。這個，給你。”

說著，陳果然從口袋裡摸出了十塊錢：“這是錢，有了這個就能買好多東西了。”

果然從小能見鬼，他不可能看不出對面的女孩是厲鬼。這樣做與其說是出於感謝拿出錢來，倒不如說出於孩童的天真想將美好的事物分享。明知對方用不了錢，但自己身上最值錢的只有錢了。給錢出去，也是對對方的一種尊重。

遲疑著接過那張紙幣，九九的目光從陳果然身上轉移到了沈清明身上。那目光澄澈明亮，似乎想表達些什麼。

被一個紅衣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沈清明臉上笑眯眯，心裡卻已經冷汗直流了。九九很強大，這毫無疑問。雖然她聽命於貓夫人，但這並不表示她比貓夫人弱。相反，九九對貓夫人有種孩童對母親的依賴，而貓夫人正是利用了這種依賴才讓強大的九九對之言聽計從。

“紅衣之上是紫衣與玄衣嗎？”沈清明心中暗自算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九九就是德平鎮最強的存在了，而這樣不能得罪的存在沈清明自然更願意和她搞好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