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覺得有那麼丟丟刺激和興奮,但她是多麼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怎麼能做這麼無恥的事情!

但想一想,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她,南宮樊爾,是首富遺落在外的外孫女。

他,於晝,是被後媽欺負的灰小子嫡子。

她和他,意外相識,稱兄道弟。

他一身的名牌,身上卻連五十塊錢都沒有。

她借他五十塊錢,他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但她南宮樊爾,豈是這樣的好色之徒。

於是他勾引,她眼巴巴看著,他追她逃,他們都插翅難飛。

她南宮樊爾終究被這該死的灰小子給狠狠迷住了。

想著想著,樊爾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句話:“丫頭,真想狠狠把你給辦了!”

樊爾頓住腳步,心情到表情,一瞬間都十分難言。

“怎麼了?”狄忠國問她。

“我沒事,”樊爾抬手捂住自己的臉,“只是有罪而已。”

狄忠國:“……”

“你又想了些什麼?”狄忠國又問。

樊爾欲言又止,最終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狄忠國:“……”

“那就閉嘴,永遠別說。”他一把年紀了,不想被氣死。

“我本來也不想說。”樊爾道。

說出來多羞恥啊,頭一回遐想跟一個男人的故事,結果想著想著想偏了。

其實也不算偏,就是味太正了,正的樊爾有點受不了,這跟她想象中的愛情,不一樣啊……

哦,剛才也是她想象出來的……但反正,不該是這個味,才對。

電梯內,層數不斷跳動著,他們要去負一層的地下車庫。

“小小姐,醫生說你兩位同事無事,身體都非常健康。”在到地下車庫前,洪管家說。

“好,多謝你和外公的費心了。”樊爾故意加重‘外公’兩字。

外公本人聞言,輕哼一聲,但並沒有說什麼。

不過他微微彎起的嘴角,能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樊爾看著他的嘴角,給自己點贊,這波馬屁拍的針不戳!叉會腰!

地下車庫,一輛車子裡,攝影師與於晝並排坐著。

攝影師看向於晝,啟唇,又閉上,閉上,又啟唇。

自從他和於晝坐上車後,他就一直重複著這樣的行為。

太尷尬了,想找點話題,哦,想不出話題,更尷尬了,太尷尬了,想……如此迴圈。

這時候,攝影師無比懷念樊爾。

雖然他樊姐腦回路跳的快,他常常都追不上,但只要有樊爾在,氣氛就絕對不會尷尬。

嗚嗚,樊姐什麼時候到?

樊爾說曹操曹操到。

於晝最先注意到她,從車子裡出來。

樊爾再次見到於晝,表情差點沒有繃住。

因為剛才遐想的故事味太正了,也因為她真的羞恥。

兄弟把她當兄弟,她卻對兄弟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她老奶奶喝稀粥,無齒(無恥)!

“受傷了嗎?怎麼這個表情?”於晝擔憂的問著。

“沒有。”樊爾覺得自己更加無恥了,頓了片刻,她結巴的說:“我,我對不起你。”

於晝把她當好兄弟,她怎麼能這樣臆想對方。

愧疚,她很愧疚,她不是人!

“恩?”於晝疑惑的看著她。

“咳,沒什麼,就是我對不起你,我……”樊爾說到一半,突然察覺身邊有N雙眼睛盯著,這怎麼說的出口?

她立馬改話道:“我待會不能和你一起回民宿,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