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吟行聽見她的聲音,將視線從木門移到她身上,裝作不解問:“那這東西是誰留下的?”

“阿默,一個曾經在這裡陪伴了我三年,讓我能在這場艱苦的歷練中挺下來的所有動力。”

寧香說著,讓莫吟行進去,給他看了不少由阿默留下的東西。

“他是誤打誤撞遇見我的,當時他渾身是傷,幾乎是奄奄一息,我見他可憐,就救下了他,並給了他一個暫時的庇護地住,這個,是他當時給我做的枕頭,說是叫什麼,羽絨枕,睡著的確很不錯。”

被寧香稱為羽絨枕的東西,外面那層布其實都有些被洗的發白了,看上去甚至還有點磕磣,便是丟了,也沒什麼。

但她卻......

莫吟行一顆心變得軟軟綿綿的,愉悅一路從心房充斥到他眼尾,讓他呼吸都變緩了。

“說起來也實在好笑,後面他看我枕這個枕的滿意,又去找性情兇悍的白絨鵝獸偷拔它們的毛,身上被啄了不少外傷,看著狼狽到不行。我還記得,他當時抱著一堆白絨毛回來的時候,頭髮裡都插了不少呢.......”

寧香說著說著,忍俊不禁起來,看向它們的眼裡滿是懷念。

“只是可惜,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們最終還是分開了。”

莫吟行收起思緒,想起她之前說的,他是她在這裡歷練的所有動力一事,問起了她這件事。

“為何要這麼說,本尊聽你的描述,他應當是一個挺無用挺弱小,只會給你添亂的累贅而已,又怎會.......”

在他說到“累贅”一詞時,寧香本來還溫情的目光突然冷了下來,像一把冰刃刺向莫吟行,讓他瞬間噤了聲。

“我不太希望聽見你這麼形容他,他於我而言,從不是累贅。”

寧香坐上鋪著羽絨被的床榻,視線穿過洞府視窗去看外面,思緒也跟著飄遠,解答起莫吟行的疑惑。

“你和我相識的時候,已經是我有所成,羽翼漸豐的階段了,便也不知曉,在那之前,我曾經經受的痛苦與折磨,那時候倘若沒有他,我應當有八成可能性支撐不下去的......”

寧香垂下長睫,異瞳裡並沒有莫吟行以為的情動,而只是感激和感慨。

這讓他重重鬆了一口氣,心道還好。

還好她不是喜歡上他阿默的那個身份,不若他作為莫吟行的身份,之後該如何從她那裡得到哪怕是一絲絲的愛意?

他看出寧香對於那段往事很是傷神,沒有再追問,而是對寧香說,他想再參觀一下她住的這個洞府。

實力的提升,也讓他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有諸多便利去接近她,便也不知曉她在這裡過的到底如何。

他的視線挨個撫摸過那些看起來上了年限的舊傢俱,其中大部分,十之八九,都是他用阿默那個身份打造的,足以見得,他在她心中的重量如何。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放有草藥和廚具的地方,裡面的東西少到可憐,尤其是廚房裡面,居然連最基本的鹽都沒有。

“還真是.......”

一點都沒變過啊。

莫吟行壓下眼中無奈,想著寧香很快就要跟他去往魔界,心裡有了個主意。

跟著她離開十殺境,熟練將鑲嵌有紅色寶石的本命魔石手鍊遞給她後,說起他的打算。

“壽宴是晚上才開始,在那之前,本尊寢殿裡缺了不少東西,需要去魔界集市那邊採購一番,你若是無事,可以跟著本尊去看看,你意下如何?”

寧香還記得莫吟行並未揪出之前給他下魘毒的歹人,當然不希望和他分開,免得他出現什麼意外她明明在卻幫不了忙,很快頷首回他:“當然可以,不過你們這裡允不允許放靈獸出來?尋寶鼠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