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畢竟是我的師父,也是雪兒的母親,該見還是要見的嘛。”
冷汐月這麼一說,光翎也就明白她倆這次是要問私事,而不是提審,於是便開啟了牢門,用傳聲魂導器說了一句,讓裡面的守衛全部出來。
“陛下,請放心,這裡的牢房和枷鎖都是經過特製,能夠封印她的魂力,大可不用擔心她會反撲。”說完,光翎便畢恭畢敬的請二人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光翎實在是太會來事了,不然冷汐月也要讓他把人都叫出去,這下連話都省的說了。
冷汐月當然不擔心比比東趁機發難,她隨時可以召喚卡爾達利斯和普羅比斯出來,拿捏個比比東還不是輕輕鬆鬆。
和光翎告別之後,二人便沿著地下室的臺階一路向下,來到了地牢。
這個地方的環境當然稱不上好,甚至被專門改造成一處陰寒之地,一進入牢房便是一陣深入骨髓的陰冷。
冷汐月當然不冷,千仞雪看起來也不是很冷,不過看她那教皇錦服也不算太厚,冷汐月便將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了上去。
千仞雪沒有拒絕,顯然是很享受冷汐月的照顧。
地牢此時空空蕩蕩的,沒有別的犯人,沿著牢房的道路一路向前,很快二人便在最末端的牢房裡看到了比比東的身影。
此時比比東四肢的關節各綁著四條長長的鎖鏈,坐在牢房的床上,正在閉目養神,看起來並沒有為自己目前的處境而感到擔憂。
聽到腳步聲,比比東睜開了眼睛。
“你們來了。”
“你似乎並不意外?”冷汐月望著比比東,也沒說什麼好話。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便是如此,我坐在這裡思考一週,卻恍然發現自己的復仇已經完成,就算死了也沒什麼遺憾的了。”比比東看起來已經認清了命運,也似乎失去了對未來的希望。
“你真這麼覺得嗎?”冷汐月卻是不慌不忙的掏出了一份檔案,扔在了她面前:“那就說說,那惡魔之力是從何而來?”
比比東對此並不意外,只是鎮定的望著冷汐月:“這個世界已經在劫難逃,你根本不知道這背後是怎樣的存在,任何的抵抗都是毫無意義的。”確信比比東找到了什麼能夠溝通什麼惡魔世界的大門,看似現在科技水平已經很高,但盲目的自信無疑是愚蠢的。
可比比東將此事藏的太深,只有少量文獻記錄了有關此事但又無關緊要的記載,要想知道具體,還是得從比比東這裡下手。
“你說的對,但你別忘了,你殺不死我,我只要不說,魔界一旦降臨並開始殺伐,即便是在這裡我也可以獲得修為,等我突破的神級,你們仍舊只是螻蟻。”比比東顯然早就有了翻盤的打算,也毫不掩飾自己的計劃,因為不死之身便是她最大的依仗。
冷汐月卻是聳了聳肩:“哦,那可真是太有決心了,聽到了嗎,雪兒,你這至親至愛的母親可從來不會管你的死活。”
千仞雪走到冷汐月身前,望著比比東,而比比東望著千仞雪的目光中,亦是無比複雜,眼神中有寵溺,也有絕望,更有一種苦澀。
千仞雪直視著她的目光,卻是搖了搖頭:“汐兒,你說的對,或許我的母親早就已經死了,亦或者,從來就沒有活過。”
說著,她背過了身去,不願再看比比東,而比比東卻像是忽然被抽空了全身力氣似的,癱坐了下來。
“話說回來,你既然連女兒都可以不要,那麼,玉小剛呢?你連玉小剛也不在乎了麼?”冷汐月又換了個方式問道。
一說到玉小剛,比比東忽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竟是對冷汐月哀求了起來:“不要在我女兒面前提我和他的往事,求求你。”
“哦?師父你竟也有軟肋?怎麼,即便時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