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今她已經進行了如此之多的鋪墊,貿然擊殺除了引出可能存在的修羅神之外不會有任何好處,甚至不會有什麼成就感。
顯然,舞柔剛才的表演已經成果的邁出了這第一步。
見阿銀臉色有些難看,舞柔從背後輕輕抱住了她:“阿銀,你這是何苦呢?世界這麼大,我們的生命又近乎無限,如果真的想尋一良人攜手一生,誕下子嗣,待我們迴歸之後,恐怕會有大把的雄性魂獸想要來和我們共結連理,如果你不想延續血脈,你還有我,既然如此你又何苦拘泥於這一段孽緣呢?”
對於阿柔的羈絆,舞柔其實很不理解,藍銀皇是一個真正擁有十萬年壽命的存在,就真實壽命而言其實比冰帝這種在極北之心加速修煉出三十萬年修為的魂獸也低不了多少。
舞柔的壽命也有八萬年左右,對於她們來說,一段幾年的愛情就好像普通人生命中的幾天一樣,就算是生了孩子,這個孩子也和自己不是完全親近的,畢竟人獸之別可不是說著玩的。
就比如說阿銀沒有被武魂殿獵殺,也沒有獻祭,只是作為一隻十萬年魂獸和他們生活,那如果以後唐三等級高了,或者說達到一個修煉的瓶頸,讓她去死,為自己獻祭以求突破,她會拒絕嗎?
肯定不會,在魂獸的歷史上,也不乏化形的十萬年魂獸跑出去就被人類用愛情征服,有了血緣上的羈絆,最終心甘情願的獻祭掉,這或許會成為人類話本上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的故事,但永遠掩蓋不了這種為了提升自己修為從而以親情脅迫她們自殺的殘酷事實。
這和她與小舞的母女情誼完全不一樣,因為她和小舞已經一起生活幾萬年了,因此舞柔十分自信,她堅信只要自己在,小舞就不會像書上所說的那樣被唐三給誘拐走,更何況還有冷汐月作為後盾。
此刻的阿銀內心中正在經歷前所未有的掙扎,當現實擺在她的眼前,她不由得更相信那本預言之書。
忽然間,阿銀彷彿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猛地抬起頭:“不對,如果我回到他們身邊,他們又怎麼可能會繼續按照劇本行走下去,破壞你們和武魂殿的事業呢?”
冷汐月此時正坐在舞柔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把玩著龍鬚針,見阿銀這副模樣,她便冷笑道:“別傻了,似他們這種無法無天,睚眥必報的小人,就算和解,以後要是被武魂殿一個小職員招惹到,恐怕也會選擇繼續滅武魂殿滿門,你忘了諾丁學院事件嗎?”
所謂諾丁學院事件,就是那個勢利眼的門房招惹到唐三,唐三就要直接殺死對方的事情,此事將唐三的本性暴露無遺,同時也奠定了所謂的取死之道是何等可笑的標準。
門房是勢利眼,這沒錯,但是如果真的將乞丐之類的放進去擾了某位魂師大人的興,那就是極大的失職,很可能會丟了工作的。
即便不往深了想,那也是罪不至死,被毒打一頓在床上躺個幾天也就是個足夠的教訓了,而唐三想到的卻是殺人,這足矣表示他的秉性是何等惡劣。
換做以往,阿銀只將這事當故事來看,並不相信,可是當冷汐月的預言逐步實現之時,這意味著過往之事也不一定是無的放矢,那麼,這樣的兒子,而且還是個在異界已經二三十多歲魂穿而來的兒子,還有要的必要了嗎?
阿銀善良的本性告訴她應該離的越遠越好,可內心當中卻又另一道聲音在提醒她——不要放棄。
“接下來,再次相遇應該就是史萊克學院內了,為了保證你不會影響到整體的計劃,我想我會對你的行為做出一定的限制,順帶著應該可以讓你見識一下唐昊是否真的愛你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冷汐月不由會心一笑。
望著冷汐月玩味的目光,阿銀忽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可惜的是,她對此毫無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