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憂轉頭,看向齊西城。

齊西城桃花眼盛滿笑意,無端勾人,溫聲說道:“你不是需要用到這些東西嗎?我就讓人準備了這間房間。”

唐驍這隻跟屁蟲還在,所以齊西城沒把話說得太明白。

唐驍不明白兄弟的女人需要一屋子古董珠寶幹什麼用,但不妨礙他繼續犯賤。

“呦呦呦!”

唐驍一邊陰陽怪氣一邊搖頭晃腦跨步進房間走來走去參觀,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只能說有的人能玩在一起不是沒有原因的,賤起來都一樣地賤。

齊西城臉都黑了,對好友的忍耐到了極限:“滾犢子。”

唐驍瞥了眼神情莫名的黎憂,自我感覺自己暗示得差不多了,也沒再犟,識趣地走人。

臨走前伸手用力拍了一下齊西城肩膀,無聲勝有聲: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至於那杯神奇的藥汁,晚點再問。

唐驍離開後,這間靈氣充沛的房間內只剩下齊西城和黎憂兩人。

“啪嗒。”黎憂順手把房門關上,反鎖。

齊西城看過來,不解:“憂憂?”

黎憂靠在門邊,招手。

齊西城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走過去。

兩人面對面,男人傲岸的身形完全將女人纖細的身形遮擋住。

黎憂伸手,雙手搭在齊西城寬肩。在男人錯愕的眸光下傾身,靠近:“齊西城,你暗戀我。”

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是陳述句。

女人白皙細膩的脖頸近在咫尺,齊西城的眸子暗了下來,暴露與平時柔和相反的情緒。

危險、強勢,以及佔有心上人的渴望。但這些情緒宛若曇花一現,頃刻間消散。

齊西城一張俊美的臉趁機往黎憂肩膀一趴,大鳥依人弱小可憐無助還委屈巴巴:“我不是,我沒有,憂憂你誤會了。”

“你別聽唐驍瞎起鬨,他就是報復我剛剛騙他喝藥。我不是說過嘛我現在有很多房子,這個別墅本來就是其中一個。

搬過來住是因為離你近方便以後你給我治療,你給我治療要用到靈氣和草藥吧,那我不得準備嗎?”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黎憂退開,將信將疑逐漸動搖:“那我在車上不小心親到你你臉紅什麼?”

齊西城眨了下眼,忽然嬌羞:“這、這是我第一次被女孩子親,憂憂理解一下。”

黎憂回想起劍修的道侶是劍這句至理名言,瞬間什麼疑心也沒了,不再糾結。

順利矇騙過關的齊西城在心上人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唇角,心情不好也不壞。

他怎麼敢讓憂憂發現他暗戀她,上一個暗戀憂憂的人可把他害慘了。這一次,他可不會自己害自己。

日薄西山,齊西城送黎憂回去。

車剛行駛進黎家大門,遠遠地就看見停車場停放著一輛死亡芭比粉的小卡車。

黎憂下意識閉眼睛,感覺自己的眼睛受到一萬點暴擊傷害。這顏色,無處不在是吧?

但很快,一抹更加亮眼的顏色闖入黎憂的視線。

一個染著狂狷不羈紅頭髮穿著黑色皮衣的大帥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閃現過來,

一把把她從齊西城身邊拉過去,並惡狠狠地衝齊西城咆哮怒吼。

“齊西城你這個狡猾奸詐不要臉的老賊,整整一個下午!整整一個下午!你把我年輕漂亮不諳世事天真無邪單純的妹妹拐去哪了!?”

黎憂:……

嘖,倒也不用一次性把這麼多形容詞疊加在她身上。

黎憂現在被紅髮大帥哥護在身後,看不清大帥哥長什麼樣只看見大帥哥搶眼的一頭紅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