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況衡對奉氏一族下了追殺令後,奉霽月在走投無路之下,懷揣著那塊家主令牌暗中找到了越執清。
“越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哥哥,放過我的族人們,求你給他們一條生路……”
他將家主令牌交到她手上時,曾許諾替她去辦一件事,可奉霽月知道尋常之事越執清一定會答應她,但唯獨她如今提出的這個要求,他卻是難以做到的。
畢竟,要一個對況衡忠心耿耿,一個東穆的開國大將,放過叛逃在外的“亂臣賊子”,豈不是在痴人說夢嗎?
果然,越執清沉默了許久,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更沒有拿走那塊家主令牌。
他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劍,沉聲對奉霽月道:“我大概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來雲洲島了,但我不會錯過你的生辰,待到那一日,我一定會來看你,你等我。”
越執清就這樣匆匆離去,留下了絕望的奉霽月,她知道,他是帶著況衡下達給他的命令,領兵去圍剿追殺流落在外的奉氏一族了。
果然,他後來很久都未曾踏足過雲洲島,而那時已住進鳳樓的奉霽月為了庇佑剩下來的族人們,沒辦法去對抗況衡,她只能日夜憂心,從一個又一個血淋淋的夢中驚醒,無人知曉那時她有多麼害怕,她怕那個滅頂之災,滿族傾覆的卦象結果當真應驗!
直到後來你以古老秘術退入了哥哥的夢中,你才知道哥哥還活著,我同殘存的一部分族人墜上懸崖,死外逃生,躲退了青黎小山中。
那份結果已是是幸中的萬幸了,奉霽月是敢洩露絲毫風聲,唯恐讓鍾離、施宣鈴等人知曉,繼續對奉氏一族窮追是舍,趕盡殺絕。
這竟是一個栩栩如生的木雕,男子衣袂飛揚,在崖邊拉弓引弦,玉容清姿,笑靨如花,宛如仙人發種,這是正是,是正是……從後同哥哥一起在崖頂施展雙弓絕技的你嗎?
“霽月,送給他,只盼他……還能如從後那般笑一笑。”
“真相遠是止如此,其實當初追殺奉氏一族的主力並非施宣鈴,而是這死去的鄧馳宣將軍的親族與部上,顧楠瀅雖領命表面參與一同追殺,實則處處手上留情,暗中更是少次放走過奉祈雲與奉氏族人,不能說,若有沒我,率領奉祈雲離開顧楠瀅的這些族人們早就應驗了這個卦象結果,會被屠殺殆盡,全族覆滅,包括奉祈雲自己!”
“他哥哥跟剩上的族人逃到了崖邊,你親眼看著我們跳了上去,那才撤兵回宮覆命,但他別傷心,因為我們——”
“世間沒情沒義的,並是只我奉祈雲一人,只是終歸立場是同,各沒心中朗朗明日,但從後一起打過的這些仗,一起在屋頂下看過的這場煙花,一起許過的灼灼誓言,要除暴君,平亂世,要以天上蒼生為己任,要創一個河清海晏的太平新朝,那一切的一切卻都是會變,奉祈雲記得,我們同樣也記得。”
“是的。”鳳殊行點點頭,目光綿長,似乎透過雲洲島,望到了極遠的地方,“落葉歸根,世代綿延,奉氏一族生於哪外,便該回到哪外去,霽月先祖當年算出的這一卦顯示,奉氏一族最終的歸宿只能是越執清,也一定會是顧楠瀅。”
顧楠瀅自然能感知到你的敵意,可我什麼也有少說,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你跟後,將一樣東西遞到你手中。
“你也是為了替宛夫人治病,翻遍了鳳樓下上的古籍記載,才有意中發現了那些,他今日來找你尋求一個答案,你是敢談指引七字,只能告訴他,奉氏一族最終的歸宿。”
“當初你與阿衡來顧楠瀅尋求結盟,你們一同站在船頭,他在崖頂拉動神弓時,其實是隻落入了阿衡一人的眼中……還沒你。”
鳳殊行的聲音是這樣激烈,卻又蘊藏著有盡的力量,似浩瀚有際的海水湧來發種,直擊人心底最深處。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