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知站在原地,眼神平淡,似乎剛剛只是在欣賞一場熱鬧的話劇。
他好以整暇地看著她:“我從來不需要你為我做些什麼,也不需要你付出什麼。不要拿你一廂情願的付出來道德綁架我,那樣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白酥酥臉色一僵,想要開口卻遲遲說不出話。
許星知開啟門,側了側身,道:“你想要和蔣蕊說些什麼,我管不著。你們怎麼對我都可以,但如果傷害了夏心安,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原諒你們。”
“嘭-”
許星知的怒火伴隨著關門聲的巨響戛然而止。
白酥酥傻傻的怔在原地,雙手捏緊,任由指甲刺破手心的疼痛蔓延全身。
夏心安!這個賤人!
想到那張讓她厭惡至極的臉,白酥酥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夏心安,你不得好死!”
白酥酥抓狂似的將桌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推到了地上,玻璃杯清脆的聲音劃過地板,散開了一地的玻璃。
她正好光著腳,玻璃劃破她的腳背,流出了殷紅的血液,一點點落在地板上,伴著水跡,慢慢綻放成了一朵鮮豔奪目的玫瑰,如同她一般,驕傲而又坦蕩。
保姆劉姨開門進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急忙將菜扔在地上,取了一張紙巾蹲下來替白酥酥擦乾血跡。
“哎呦,酥酥啊,這是怎麼回事?家裡怎麼這麼亂啊?”劉姨又看了看其他地方,“快讓我看看還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滾啊!”
白酥酥往後退了幾步,淚光盈盈,她現在根本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已的情緒。
她恨不得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去死!
劉姨被這一句嚇得身子一僵,她是受蔣蕊所託來照顧這姑娘的,因為是熟人介紹又看這小姑娘一個人可憐,所以處處盡職盡責,甚至在不工作的時間段裡也經常怕這小姑娘餓著,給她送些吃食。
沒想到,自已好心好意的關心在她眼裡竟然成了一種錯。
劉媽是個直性子,緩了緩神後,立馬站起身,質問道:“白姑娘,你這是做什麼?老婆子我和你非親非故,看你一個人,把你當成自家孫女一樣關心,怎麼到你這兒來我就錯啦?”
“......”白酥酥冷笑一聲,“關心我?你難道不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看我現在多狼狽啊?看我是怎麼被我喜歡的那個人親口說出噁心這兩個字的!”
“你這丫頭,我剛來我看你什麼笑話了?莫名其妙的,你要不去四院看看腦子吧,別高考還沒開始,腦子先出問題了。”
白酥酥沒有說話,剛剛眼前扭曲模糊的一切開始慢慢清晰,地板上一片狼藉,腳下也傳來隱隱約約的疼痛。
她的身子忽然有些發軟,手也跟著開始不自覺地發抖起來。
剛剛發生的一切讓她精神有些恍惚,待她穩定心神後,她看向劉姨,露出歉意:“劉姨,剛剛對不起,我的情緒有點激動。能不能不要告訴蔣阿姨?”
她知道劉姨是蔣蕊叫來的,蔣瑞也會每個星期向劉姨詢問一下她的情況。
若是自已剛剛的狀態被蔣蕊知道,或許她這輩子也不能再看見許星知了。
劉姨整個人都呆了,她活到這歲數了,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就還真的沒見過有誰能像白酥酥這樣變臉變得比戲劇臉譜一樣快的。
這要是上臺表演,她肯定要給點小費,誇她功底紮實,都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咳咳...”劉姨不敢多看,急忙轉過身:“沒事,沒事。那什麼,今天我身體不適,菜我就先放這兒了,我回去了。”
說完她就趕緊開啟門一股腦的衝了出去,生怕再聽到白酥酥的聲音。
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