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我何錯之有,錯的都是你們,是你們毀了這一切!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放過你們,誰來放過我?啊?我飽受煎熬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不但要毀了他們,我還要毀了整個族,毀了整個大陸,我要攪得整個大陸翻天地覆!你就好好等著看吧。”薩爾川滿臉瘋狂的朝著那屍體大聲吼道。

薩爾川看著那躺在床上沒了氣息,滿頭白髮的男人,心裡有一刻的空虛。曾經,這個人也給過他溫暖,他曾那麼想向他證明自己。然而只要他一想到,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殺了自己的母親。悔意便瞬間化為烏有。

他不知自己的母親犯了什麼錯,但那是他的母親呀!她是那麼愛他,愛這個男人,結果.....

如今好了,他終於死了,死得好!死得好!

內心已經感受不到任何傷悲,但眼淚還是忍不住從眼眶裡冒出來。

薩爾川一步一步挪到了薩翀床前。自言自語道:“你以為你死了,這一切就可以平息了?!不!這一切,不過只是個開始而已!”

他甩了甩袖子,向外面走去。

但想起那女人,薩爾川腳步頓了頓,身子一轉便朝著另一個牢獄走去。

腳步聲在漆黑安靜的牢獄中仿若水裡的漣漪一樣清晰可聞。

薩爾川用鑰匙開啟門,看著那個雙手雙腳用銬子緊緊固定在牆上,嘴上封著獸皮,眼睛蒙著黑布,未著寸縷,滿身傷痕的女人,一臉鄙夷道:\"聽說過不少精靈厲害的傳言,但是控制了手腳,嘴巴,眼睛,還不是跟個普通人一樣,讓我乖乖囚禁在此,受盡折磨凌辱。\"

就是這個女人,孃親死後不久,他的父親就娶了她做妻子。

薩爾川見對方吊在牆上,彷彿一具屍體一般,仿若天大的事情都無法引起她的注意一般,心裡忽然就有些不平衡。

他心想:今日來,就是他要告訴這女人,那老男人死了。他倒想看看這女人會是什麼表情,會哭泣?還是會一臉痛苦?老頭子死了,他失去了一個活著的意義。對現在的他而言,看著這女人的痛苦,就是他存在的意義。

薩爾川緩緩走過去,取開艾鄔嘴巴上的布,一臉傲氣道:\"你沒有什麼話要說?\"

艾鄔並沒有如薩爾川所願,她彷彿看透生死,不悲不喜,用薩滿語言道:\"身體只是靈魂的居所,你有什麼可得意的?怪就怪精靈天生純良,讓我沒有早些發現你這隻披著羊皮的狼。我倒是好奇,我和諾兒還有你父親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如此對待我們?”

薩爾川眯了眯眼睛,用手卡住對方的下巴道:”哪裡對不起我?你們哪裡對得起我了?恩?艾鄔,你這個賤婢,奪了我母親的位置,你兒子又想奪我的位置,人前人後表現出對我好的樣子,虛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不過就是為了贏得民心而已。\"

艾鄔撲哧一聲嘲笑,用最平靜地語氣對薩爾川道:“沒良心的狗東西,我貴為一國公主,什麼權勢沒見過?會故意為了一個位置嫁給你父親?你薩滿族的王位值幾個錢,值得我兒子惦記?你的心理什麼時候扭曲至此?呸!果然繼承了暗黑血脈的人,生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頓了頓,艾鄔一臉悲憫地看著薩爾川道:\"你可真是個可憐人。把自己鎖在一個仇恨的牢籠裡,疑神疑鬼。就好似全世界都在針對你一般。你滿心怨懟;見不得美好的東西;恨不得毀滅世界。你囚禁自己的親人,殺害自己的同族。我一直都想問問你,你一點也不難受嗎?午夜夢迴,你可有睡過一晚好覺?難道沒有惡魂纏身?別人對你的好,難道你就一點感知,一點記憶都沒有?\"

薩爾川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神色略帶慌張地跑到火盆邊,手裡拿起一個火鉗,一面把火鉗狠狠的貼向艾鄔,一面撕聲裂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