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不由得面色一變,凜然道:“食物裡怎麼會混有倉耳,我府中的食物定然無毒,不然為何只單單依然姑娘腹痛,而其他人都沒問題。”

劉太醫道:“看症狀,確實是蒼耳無疑,只不過為何單單是依然姑娘中毒,下臣斗膽,我猜是隻有她的食物里加了蒼耳。”

話音甫閉,廳上登時一陣騷動,眾人議論紛紛,劉太醫這話很明顯,有人下毒了。

劉太醫又道:“不過好在服用的劑量小,不至傷身,方才我已給她放了毒血,再配幾副藥吃上一週,便可無礙,只是這幾日需要靜養,不能再動了。”

國師對依然詢問了一番,確認了她方才她沒吃過別的東西,雙眉一豎,凜然道:“光天化日,小小賊人,竟然在我國師府下毒。”

他轉身對那青年道士,威聲道:“懷一,去,把方才接觸過飯食者,進過廚房者,不論是誰,統統帶下去細細盤問,敢在我府中興風作浪,為非作歹,決不能饒。”

那個叫懷一的道士應聲而出。

國師命人扶了依然下去歇息,身旁的南喬望著依然遠去的背景,面色異樣,她喃喃地問姜靈,“三姐,方才我們排演的時候,你去哪了?”

原本堂上騷動紛紛,南喬這話只有姜靈一人能聽見,可偏偏這時,眾人稍有沉寂,是以這句話變得尤為清晰,且刺耳,眾人紛紛又都望向姜靈,一時間,堂上更加寂靜無聲。

姜靈早知南喬會對她加以懷疑,畢竟這實在太巧合,偏偏南喬和依然的食物裡都加了蒼耳,又偏偏她剛好在場。

情急當前,她顧不得和世子撇清關係了,道:“我一直和世子在一起,並未去別處。”姜靈說完看了看世子,希望他能出面幫她解決難題。

世子為人倒頗有義氣,見姜靈難堪,便對南喬道:“南喬,我見知恩是你姐姐,也不是外人,擔心她初來乍到,一人拘束,便和她閒聊了幾句,她確實一直同我在一起。”

姜靈暗暗向世子投去讚歎的目光,他這話既拉攏了南喬,又解了她的困頓。

南喬聽後面色登時舒緩,她似乎意識到了姜靈的難堪,便道:“我聽說國師府混入了歹人,擔心你的安危,所以問問。”

周圍人聽聞南喬的這話,也頓覺合情合理,畢竟姜靈是南喬的姐姐,有所擔心也正常,便不再看向她,又三三兩兩的討論起來。

劉太醫離去後,眾人驚魂尚定,只見國師又露憂態,“依然姑娘無大礙,真乃不幸中之萬幸,可現下又有一個難題。”

世子道:“國師可是擔憂,這聖女的位置空了一個出來。”

國師哀嘆道:“正是,眼看明日就要舉行大典,這在哪去找一個八字相合,又會祭天劍舞的人。”

世子道:“八字相合的人正好有一個,南喬的姐姐知恩,與南喬乃同一天出生,她定然合適。”

姜靈見世子推舉自己,頓時心生感激,她原也想去參加大典,只不過沒有機會,也是束手無策。

世子話音剛落,國師便反駁道:“八字倒是其次,主要是祭天劍舞乃大典中的重要關節,又是在聖上面前,劍舞絕不可出錯,依貧道看,還是從上次祭禮的聖女中挑一個,年歲雖大了些,至少會這祭天劍舞。”

姜靈聽國師這話,顯然是小看她了,這幾日南喬在家練劍舞,招式來來回回也就那幾樣,是以機會難得,又被國師這話一激,她當即脫口而出:“不就是劍舞麼,我看一遍就會了。”

國師一雙精銳的雙眼看向姜靈,南喬旋即告知國師,這就是她姐姐沈知恩.

國師道:“小兒莫要託大,這劍舞雖然沒有千招也有百態,你竟說看一遍就會?”

姜靈道:“會不會的,口說無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好